不是人血,我把宫中养的一只锦鸡杀了,这是鸡血。我要故布疑阵,明天一大早朱政炀遭人暗杀的消息会传遍整个忘忧谷。当然也会很快传到战鱼的耳中……”
不等张惟一把话说完,杨锦尘就明白了他的计划,问:“朱政炀呢?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张惟一说:“今晚和我一同出来的还有国安寺中的两名和尚,我把朱政炀制住后,交给他们带回国安寺中藏起来。”
杨锦尘说:“不见到朱政炀的脑袋,战鱼是不会放人的。”
张惟一说:“这个简单,我已经想好了,我们不但要救出蓝可和叽叽,还要除掉战鱼这人杀人狂魔,当然这事成功的关键在于你。”
“我?”杨锦尘有点惊讶,“你就别卖关子了,把你的鬼主意全说出来听听吧。”
张惟一从地上拿起一个包裹,说:“这里是朱政炀的一件龙袍和一顶皇冠,现在天快亮了,我们好好休息一下,让满城官兵去寻找朱政炀,搞得声势越壮大越好,等到了晚上,你穿上龙袍,戴上皇冠,我背了你去见战鱼……”
“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假扮成朱政炀的尸体,对不对?”张惟一才说了一半,杨锦尘就已经心领神会,“战鱼听到朱政炀遭暗杀的消息后,先入为主,以为你给他送去的,一定是朱政炀的死尸,自然就不会对一具死尸有所防备,我就趁其不备,将他击毙。”
张惟一笑着说:“对!关键是你一向心慈手软,这回能狠下心肠,痛下杀手吗?”
杨锦尘想到那几名被战鱼吸干血液的少年,耳边仿佛又响起死者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叫声,牙一咬,恨声说:“这王八蛋不是人,杀他是为民除害!”
两人从皇宫出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睡上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午后,上街一打听情况,朱政炀被害的消息,果然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翠萍公主下令全城戒严,全体官兵出动,挨家挨户搜查。
两人耐着性子等到半夜,杨锦尘穿上龙袍,戴上皇冠,张惟一背着他避开巡夜的士兵,溜进战府。
战府内有不少的密室、暗道,天知道战鱼会躲在哪个角落偷看。两人不敢再说话,径直来到碧云轩,还没来得及上楼,就隐隐听到一声低吼,那声音很轻,若不是夜深人静,两人又全神戒备,还真不容易发觉。
杨锦尘在张惟一耳边轻声说:“这间屋子里一定有密室,这是从密室里传来的声音。”
张惟一问:“你知道密室在哪里吗?”
“不知道。你先放我下来,我们找一下,也许阿可和叽叽就藏在密室里。”
谁知张惟一刚放下杨锦尘,突然“嘭”的一声巨响,石屑泥沫飞溅。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本能的飞身掠到屋外。只听到屋内有人大叫大喊,听上去十分的痛苦。
杨锦尘说:“这是战鱼的声音,他又怎么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借着微弱的天光,依稀见到屋内有条黑影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吼叫着,听声音是战鱼没错。也不知他在发什么疯病,满地打滚,把屋内的桌椅等家什撞得稀烂,好几次撞上木柱子,震得整幢竹楼都不住晃动。
杨锦尘进屋从地上找了根蜡烛,点着后斜插在木柱子上。
屋子的左侧墙壁上破了个大洞,洞内漆黑一片,这里果然有一处密室。战鱼用双手捂着双眼,躺在地上嚎叫着,痛苦的像被谁咬掉了心肝一样,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张惟一小声问:“毒瘾发作?”顿了一下,摇头说,“不像。”
杨锦尘说:“看他的样子像是眼睛受了伤。这就奇了,还会有谁能伤得到战鱼?”
“郎哥,是你吗?郎哥……”墙壁的破洞中跑出一位少年,看身形应该是蓝可没错,只是他模样让杨锦尘有点不敢相认。特别是他的嘴,上下双唇又红又肥,就像嘴上安了两根香肠一样,口中叫着“郎哥”,嘴角的口水直挂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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