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懋康沉声道:“殿下,您真的想要再造一个火器局?”
朱慈烺笑道:“当然,要不然,本宫不远千里将您请到开封府来做什么?”
毕懋康叹息道:“殿下,臣如今已经是年过古稀,身体不济,终究是有心无力了,这火器局怕是难以一个人担的下来,臣向殿下推荐一人,或许能够担当大任!”
朱慈烺精神一震,问道:“不知道老大人推荐的是哪位?”
毕懋康沉声道:“臣的老友,原辽东副总兵茅元仪!”
“茅元仪?”
孙传庭皱皱眉头,答道:“这倒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只是,崇祯二年,他因为原兵部尚书梁廷栋弹劾,被革职为民,听说他 数年前已经过世了啊……”
毕懋康摇头道:“不是过世了,而是茅元仪屡屡向朝廷请命,希望能够统领三军为国效力被拒,又遭朝中政敌陷害,遣戍漳浦,心灰意冷,以诈死隐姓埋名,今年年中还曾与我通过书信,若是殿下能够说动朝廷为其平反诏狱,臣保证可以请他出山相助!茅元仪如今不到五十岁年纪,兵家火器之学不下于臣,他着述的《武备志》更是远超臣的《军器图说啊》,若是殿下能够将茅元仪给请来主持火器局,必定事半功倍!”
茅元仪,武备志!
朱慈烺终于想了起来,对了,大明如今可不仅仅有一个毕懋康啊,还有一个茅元仪呢,同样是武器专家,甚至因为茅元仪一直投身军旅,处于辽东一线,战场经验丰富,对于火器的浸淫只怕比之毕懋康还要略胜一筹!
“白谷,你可知道当初茅元仪当初为什么被革职、遣戍?”
朱慈烺问道。
毕懋康沉声道:“这个臣知道,当年茅元仪追随孙阁老驻守辽东,被孙阁老倚为左膀右臂,当时兵部尚书梁廷栋与孙阁老政见不合,所以打击报复,参劾茅元仪贪墨军饷,恰逢孙阁老当时去职,无法奥援,茅元仪只能黯然收场,不成想,茅元仪刚刚离开了辽东,辽东将士突生哗变,梁廷栋攻讦茅元仪操纵将士意图谋反,若不是朝中有人求情,只怕茅元仪已经被斩首了,即便是这样也被流放到了漳浦戍边了……”
朱慈烺一阵无语,尼玛的,这算是什么事?那么多贪墨军饷的一个个逍遥法外,这有才能的雀被诬陷为贪墨;至于意图谋反,那更是无中生有啊,要是谋反人家还会老老实实的去职?蓟辽一带谋反的所在皆是,祖大寿反了,耿精忠反了、尚可喜反了,都特么的不去弹劾;偏偏把人家没有谋反的给判了!
朱慈烺恨声道:“都是这些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嫉贤妒能,残害忠良,那个梁廷栋呢?”
“崇祯八年,”
孙传庭沉声道,“梁廷栋受命总督宣大,结果清军入寇,梁廷栋畏战不敢出,导致昌平、顺义、文安、永清、定兴诸县及安州、定州等地相继沦陷,言官交章参劾,梁廷栋惊惧而死……”
“妈的!”
朱慈烺气急败坏的喝道:“算是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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