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去看他。”
“梁总说,务必把您带过去!”李双河态度十分坚定。
不过是回家一趟,怎么说的好像逮捕似的,褚嬴试探着问道:“有事吗?”
“不知道!”
“那她叫你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数落了一堆,说您变得越来越没规矩了,脾气也是喜怒无常,走也不说一声,还没有带手机!”
褚嬴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梁美人真是明察秋毫,褚嬴已经很小心的不彰显个性了,可还是被看出了不对。只听李双河又道:“梁总还说,让您不要整天跟那些社会上不明不白的人在一起,怕您学坏!”
褚嬴一口老血简直要喷出来了,笑道:“学坏?我,跟谁?”
他拿眼指了指时光,时光也莫名躺枪,指着自己,不敢相信道:“我···我吗?”
李双河并没有否认。时光笑着看向褚嬴道:“跟我学坏?不是一直我向你学习吗?”想了想,又觉得确实没什么大毛病,推了推褚嬴,笑道,“你也确实没跟我学过什么好的!不过,我也不是坏人吧!”
“当然不是,小光最好了!”褚嬴像宣示自己的骄傲似的,转而对李双河道,“肯定是你在我妈面前嚼舌根!”
“我可没那闲功夫,不过是梁总问什么,我如实回答罢了!”
“她问了什么?”
“他问跟你在一起的人什么样子,我如实回答,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应该不是学生,相貌端正,气质轻浮。”李双河在梁美人手下工作六七个年头,最得梁美人看中的品质也就是中正严明,虽是司机,其实也包揽了大半私人助理的活,他以前是和梁时月打交道最多的人之一,他敬佩梁时月的严谨冷静,可此刻褚嬴的样子,轻佻无形,他不是很喜欢。他望了望时光,一个更加不着边际的孩子,心里已经有些眉目。他的话虽然没有妄加揣测的词汇,其实已经做了猜测,也表达了出来。
时光记得俞亮也说过他轻浮,时光忍不住开始审视怀疑自己,心道:“我怎么就轻浮了!”他好像在寻找那个莫名其妙的特质长什么样。
而梁美人道:“月儿好像对他很特别,还让他留宿,昨天我问起那个人来,月儿就说的不清不楚,想必就是个拿不上台面的痞子,月儿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离谱了?照理说,不应该啊,难道是他在学校待的久了,心思太单纯,被骗了?小李,你务必把他带回来,我好好问问,不能让他跟那些社会上不明不白的人在一起。”梁时月的父亲就是一个拥有痞子气质的人,梁美人深知这样的人身上有一种勾人的力量,充满活力和冒险精神,那是浪子的气质,很潇洒,也很伤人。为此,她曾日日夜夜在惊喜和惊吓之间循环往复,如果她也是一个穷极一生追求生命色彩的人,那她的幸福也许会久一些。可她不是,也不愿梁时月变成那个痞子。
褚嬴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但是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今天我累了,要休息了,我不想回家跟上刑场一样,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可以吗?”他温和又严厉了语调,让李双河无法拒绝,李双河拦住褚嬴,别有深意的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好,梁总明天应该会亲自来看您!”他没有为难褚嬴,放任他们走了,嘴角却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褚嬴也隐隐觉得不安,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
回到家里,褚嬴推开卧室的门,条件反应似的想要关上,但想到时光在外面,想了想,反而留着半开的门。他换上了睡衣,直挺挺的跌在床上沉沉的睡下了。时光见房门没关,便像一条尾巴似的随过去,想要一窥那卧室的全貌,一见之下,不禁升起了一阵清冷寒凉,这屋里空空荡荡,比客厅还要空旷十倍,似乎吐一口气都能听见回音。一张软床,一张实木桌子,桌子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活动过的痕迹,一架衣柜,柜门紧闭,只那张床看起来还能睡,但两米宽的大床,没有一件杂物,纯白的床单,一条薄被,一只枕头,一个瘦长的人躺着,越发显得空旷冷清。
怎么会有这样的卧室?竟然让时光联想起了一个地方——停尸房。
大约一两个钟头的光景,天已经暗了下了,褚嬴恢复了些精神,出来见时光也在沙发上瘫着,茶几上摆着笔记本和棋盘,棋盘上摆着今日的棋局。时光见他出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我晚上八点约了一局网棋,你电脑得借我用一下。”
“随便吧!”褚嬴还没有清醒,过了一下脑子,才好奇道,“跟谁约的?”
“就今天的对手啊,金锡灿!反正你已经知道结果了,喏,这盘棋是复盘给你看的。”时光还在为褚嬴不能分享他的喜悦而心存愤懑,故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然而褚嬴只要略一沉心,便能猜透到时光心里想的什么,但也不做回应,只是看了看表道:“还有四十分钟,对了,你吃饭了吗?”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时光一语双光,又压了一把火。
褚嬴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他生气的样子太可爱了,以至于褚嬴看了都不想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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