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景合院,林氏跟大老爷白致喜哭诉。将这一个月来的事情悉数说与白致喜听。白致喜不由得眉头越拧越紧。
这些日子外出收账,白家公中的铺子多有亏损,连他大房自有的铺子也在亏损,非但没有把钱收回来,反倒是贴出去不少银子。
偏偏这个暗亏还得自己吃,若是老太太知道原本红火的铺子交到他手中变成这副德行,那不就有理由把铺子交给三弟了么?
想起三弟收账时得意的样子,白致喜只觉得气闷。原本盘算着让林氏拿捏住二房,往后让长子承嗣二房的财产,或可填补如今的大窟窿。
谁知道仅仅出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多的变故。而白致喜也很快听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不是安氏,而是白流苏变了。
“既然这个丫头这么厉害,不如一招釜底抽薪将她彻底拿捏了。”说这话事,白致喜的眼睛泛出淬毒的光芒来。
林氏停了哭泣抬头,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早点把她配了人,不能再等着丫头及笄了!你去把你娘家那个大姑子请来。另外准备好你那远房侄子的八字。”
经白致喜这么一说,林氏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早点把这丫头配了高达民,女子的婚姻就是一生的命运,一旦及笄之后嫁了人,这丫头还能怎么翻天?
说起林氏娘家的大姑子,是个在白老太太面前极有权威的人。这个大姑子年轻的时候便绞了头发做了女道士。
两年前白老太太不知怎的害起病来,林氏的这位大姑子到床前念了三天的经,随后白老太太这病就好了。从此白老太太对这个大姑子简直奉若神明,对大姑子的话更是坚信不移。
只消这个大姑子在白老太太面前随口说白流苏八字不详之类的,逼得老太太把她配给高达民,二房孤儿寡母,二叔远在上京,便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到那时,二房依然在她林氏的掌控之中。
林氏心中过了一遭弯弯绕,连连对白致喜竖起大拇指:“还是老爷高见!”白致喜这才舒缓了眉头,掀起帘子说:“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我去刘姨娘屋子瞧瞧。”
一想起刘姨娘弱柳扶风的身子,白致喜心中荡漾开来。林氏面色骤变,盯着白致喜的背影,恨恨啐了一口,最终还是照着白致喜的吩咐差人去请大姑子。
白府的下人们一直到日暮方才安置了白家老爷们带回来的东西。这些玩物多半是白致喜带回来的,虽然长房亏空严重,但是白致喜仍旧改不了挥霍无度的性子。
他虽然贵为白家长子,可是白老太爷走的早,白致喜自幼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这些年在白府,故作一副稳重的样子骗过了白老太太,这才拿到了公中名下的铺子。
他满心惦记的依旧是安氏那丰厚的嫁妆和二房的那一份财产。可是重生后的白流苏怎会让他轻易如愿呢?
只是,白流苏也未料到一场危机会突然降临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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