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因着怜儿的事,白致喜同林氏僵持不下,将生意上的事情耽搁了,好不容易林氏突然不闹了,还恢复曾经当家主母的气度来,白致喜正高兴,可还没高兴起来,下人便报吉祥酒楼的掌柜来了。
那掌柜汗涔涔的把这十日来发生的事情同白致喜说了一遍。直气的白致喜脸红脖子粗,怒将账本甩向掌柜道:“他凤仪楼会请名厨,难道你不会去请么?这也用得着我教你?你是掌柜还是我是掌柜?”
掌柜身子弯的愈发低了:“不是小的不请名厨,只是那凤仪楼在门口张了聘请厨子的榜文,凡是被录用的厨子,月例五十两银子。”
掌柜颤巍巍的比了个数,这月例足足高出了吉祥酒楼厨子的十倍。纵然是掌柜有心请名厨,以酒楼目前的情况根本开不起这个价。
说实在的掌柜自己都想甩手不干了,只因那榜文还有一条,凤仪楼还缺个二掌柜,月例足有八十两银子,他现在是吉祥酒楼的大掌柜,月例才四十两。这一比较,高下立现,人心所向也在所难免了。
白致喜一听也暗暗心惊,他怎不知燕北何时出了这么阔气的酒楼,便问道:“可曾打听了这酒楼的东家是谁?”
掌柜的连忙道:“打听了。这凤仪楼的掌柜原先是德山斋的掌柜,前些日子德山斋突然关了张。那佟掌柜说是辞了原来的东家转来当了凤仪楼的掌柜。外人都说是东家怕是京城里来的贵人。”
白致喜并不知道德山斋是白流苏名下的嫁妆,顺着掌柜的话想下去,以为真是京城里来的贵人。但是吉祥酒楼不能倒,这是公中的产业,也是一向有盈余的产业。
若是吉祥酒楼关了张,老太太那头就瞒不过去了。白致喜眼珠一转,立刻恶向胆边生,一条毒计生了出来。他对掌柜招了招手,掌柜立刻会意的凑到他身边。
白致喜耳语了几句,掌柜立刻面露难色,犹疑道:“这么办,万一事情败露可如何是好?”见掌柜居然违抗他,白致喜脸色一变,怒道:“叫你去办你就赶紧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掌柜不敢得罪白致喜,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出了白府。只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吉祥酒楼,而是七绕八拐进了一家茶楼。一进门他便直上二楼天字第一号雅间,而在里头等待他的人,正是凤仪楼的佟掌柜。
掌柜一见佟掌柜,连忙拱手行礼道:“佟掌柜,让你久等了。”
佟掌柜笑着摆摆手道:“无妨,青山兄辛苦了。不知我同青山兄商议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被称作青山的掌柜重重叹了口气道:“本来白家老太爷老太太待我不薄,可自打白大爷接手吉祥酒楼,这为人处事越来越不地道,叫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为难的很哪。”
佟掌柜一看青山的神色,便知道此事有眉目了。不慌不忙的给青山倒了杯茶,笑道:“咱们做掌柜的也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人,你青山为他白家做牛做马数十载,就算欠他们的也该还清了。”
青山听了这句话,眼前一亮,激动的起身对佟掌柜行了个大礼“佟掌柜,您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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