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你流了很多血,你别动,我去找急救箱。”说完便急忙跑下甲板。
我走到那女杀手面前,看着还有一口气的她。
女杀手在流着泪。
“你是知道下场会是这样的,可你没有悬崖勒马,咎由自取,就怨不得别人了。”我说。
女杀手想张口说话的,但没说出声音,喉咙咕噜咕噜两下便气绝了,眼睛却瞪得老大。
我蹲下用手把她的眼睛闭上。
“找到急救箱了,我们先到屋里。”慕容安走上甲板说。
我们下到奢华的船大厅。慕容安让我脱下上衣,趴在沙发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处理我后背的伤口。
“没有麻醉药,不过伤口得消毒,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慕容安说。
“放心吧,我忍得住的。”我说。
没想到慕容安直接把消毒水倒在伤口上,那种痛无法形容,我还是没忍住叫了一声。
“都说会很痛的,你还逞强,要不要咬着这东西?”慕容安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红酒木塞给我。
“不用了,赶紧敷药吧,我是龙血人,体质不一样,简简单单处理一下伤口就行了,别再消毒啦。”我说。
“那好吧。”慕容安便在伤口上敷上药,再用纱布包扎,背上的伤口包扎是挺麻烦的一件事情,纱布必须把胸围给缠住。
“你先做起来吧,然后转圈。”慕容安说。
等我坐起之后,慕容安便用纱布缠着伤口,说:“转过来吧。”
我便转身,刚好和慕容安面对面。我看着慕容安那张美丽的脸,突然心砰地猛跳了一下,有点被电到的感觉。但慕容安却很专注。
“好啦,转身过去吧。好,再转过来吧。”慕容安说。
如此这样,我便转了七八个圈,每一次我都能看到慕容安美丽的脸和专注的眼神。
当时,我真的很想很想在慕容安的脸上吻一下,但还是很理性地克制住了。
“好了,完成了。不过你的衣服不能再穿了。我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件体恤,应该合身的。你穿上吧。”慕容安说完便把那件沾了血迹的衣服和棉花仔细地包在一起。
“你这是要干嘛?”我问。
“你是龙血人,血型和常人不一样,警方到时肯定会上船取证的,这些东西还有那把匕首都不能留在船上,得扔到海里。”慕容安说。
原本我对慕容安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略有反感,觉得她什么事情都要较真,都要讲规矩,很是呆板。其实,我现在才知道,她这是叫做细心,这才是做大事的人,也难怪她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高级督察。
我跟着慕容安上了甲板,把衣服和匕首丢到海里。
“其实,我们可能回不去了。”我说。
“为什么?”慕容安问。
“因为唯一会开船的人被女杀手给误杀了。”我说。
慕容安走到驾驶舱看了一眼,说:“怎么会这样的?那怎么办?如果船这样漂一晚,都不知道会漂到什么地方去的?”
“我们可以通过船上的无线电求救,然后就只能等待救援了。”我说。
“也只能这样了。”慕容安无奈地说。
我们用无线电发出了求救信号,然后便走到船头,坐在甲板上,感受到船在随波漂流。
“你说救援人员什么时候才到呢?”慕容安问。
“谁知道?等吧。”我说。
我和慕容安都沉默了。
过了很久,慕容安才说:“程峰,谢谢你救了我。”
“你是我的madam,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这是我的职责。你说谢谢的话,那真的不适合。”我说。
“手机我在进电梯的时候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了,所以你放心吧,你杀人罪名会很快洗脱的了。”慕容安说。
“那么短的时间,你有时间把手机藏好?”我觉得不大可能。
“因为行动进行得太顺利了,有点难以置信,所以我就把手机放在四楼的一个垃圾箱背后。所以他们找不到手机的,而这或许是钱博宇要杀我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吧?”慕容安说。
“你想还为他辩护吗?”我说。
“要我亲手逮捕他,我是下不了手的。在我八岁的时候,我母亲死了,我一个人坐在医院的后楼梯很伤心的哭。那个时候,钱博宇他出现了,当时他也只有十二岁,不过他却很懂得安慰我,说他会替阿姨照顾我,疼我,爱我。从那天起,他真的做到了,每天都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关心我。直到两年后,他去了美国。从那天起,我们就没有联系了。现在想起,我真的很感激他。”慕容安说。
“可他走了黑道,坏事做尽,而你却是警察。”我说。
“我只是个心理医生,警察一直都不是我向往职业。”慕容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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