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我就一床被子,还是夏天的。
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拿出奖学金去买一件棉衣和一床被子。
要再这么冷下去,还没等我爸和孙红那对儿人渣死,我就先死了,我可不能死在他们前面。
“老板,就三十块卖给我吧!”下午六点左右,在学校外面的商铺里,我小心翼翼的摸着那件标价一百七的棉衣,像狗汉奸巴结小日本儿那样巴结着老板。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大妈,她的脸色不大好看:“小姑娘,你是来捣乱的吧?这件衣服一百五已经是卖价了,三十块,你当我这儿是慈善机构吗?”
“那四十吧。”我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收回手,忍痛又加了十块,可怜巴巴的望着胖大妈,企图勾起她的同情心:“你看我就一学生,我没钱我……”
“没钱就别买。”胖大妈果然是商人,没有半点要当慈善家的意思,无情的打断了我的话。
走出店铺,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我一头长发在风中凌乱,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我伸手摸了摸衣兜,连卫生纸也没有了。
我忽然很想哭,很想我妈妈,我妈妈在的时候,我还真是从来没有受冻挨饿过。
奖学金加上兼职的钱,节约一些,勉强能维持到放假,可是……明年的学费该怎么办,连今年大学的学费,我都是威胁我爸和孙红,他们才肯替我交的。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做兼职,那些钱,根本就不够我的学费。
我站在商铺外面,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哭得正是兴头上,手机忽然响了,我看也没看就接通了,还没等我说话,里面传来严寻的声音:“向晚,到校外的便利店外面来一趟。”
我想了想,便利店离得我这里就几步路,便应道:“好。”
刚刚走到便利店外面,我就看到严寻高大的身影,我慢吞吞的走过去,低声喊他:“严老师。”
“嗯,给你。”严寻回过头来,顺道把手里的购物袋递给我。
我颇感莫名的盯着严寻,用眼神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严寻拍拍我的肩膀说:“天冷了,穿羽绒服会保暖一些,别感冒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购物袋里的东西,是……一件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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