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严寻语塞了,他可能认为我会伶牙俐齿的与他狡辩,却万万没有想到我会老实作答。
这有些时候吧,太憨厚老实了,反倒是让人不知如何接下去。
严寻被我噎住片刻,干脆换个话题问我:“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凌晨十二点……”我继续憨厚。
“凌晨十二点你还跑来这种地方!”严寻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朝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走去,边走边教训我:“你才多大啊?小小年纪,满嘴谎言就算了,还学会作践自己了!”
我作践自己?我怎么就作践自己了?说得好像我很愿意大半夜的还在外面似的。
气儿一上来,我就把严寻救我于脑残边界的大恩大德抛之脑后,狠狠的拉开严寻握住的我的手,气急败坏道:“我一没有偷,二没有抢!我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怎么就作践自己了?严老师你可以去酒吧,我就不能去吗?您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和人吵架,我绝对是一把好手,一张嘴连番轰炸,让人无言以对。
可严寻不是一般人,他是永安大学有名的变态老师,他骂人也是极其变态的,不带脏字,能把人给骂哭了。
我的话音将落,他立刻反驳我:“我和你能一样吗?我是星之夜的老板!你是什么人?你是个学生!你才多大?那种地方是你该去的吗?”
“我十八!”我不甘示弱:“我已经成年了!严老师,您只是我的老师,您负责任,我理解。可我也希望您不要多管闲事……”
也许是我的话太伤人,严寻愣了一下,我以为他会气冲冲的说以后都不管我了。
谁知道那变态看着我两秒之后,双手叠在胸前,皮笑肉不笑:“我就爱多管闲事,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走……”
他再次握住我的手腕,犹如的拎着一只狗崽子,我结结巴巴的问他:“走……走去哪儿?”……
“去我家。”严寻毫不避讳,语出惊人。
比起大雪纷飞的公路上,我私以为,还是严寻家更安全。
大半夜的,严寻带我到他家,并没有叫我早点休息的意思。
他手里端着一杯水,坐在我对面的皮沙发上,双眸蕴含怒意的与我谈人生:“说吧,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我缺钱,若是不去,我可能连明年的学费都交不上,你也知道永安的消费本来就很高。”我撇过头,这话也许是我最不愿意对严寻说出口的,我不愿意对任何人说起。
我始终都不愿意让人家知道我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包括知道我家庭情况的严寻,我也不乐意让他知道。
严寻沉默了许久,说:“小丫头,你要是缺钱就告诉我,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你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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