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的变态,他没皮没脸的教育我:“不是我说,向晚,你这样下去,你这心理是会变态的……”
“你自己不就是变态吗?当变态挺好,你看看有车有房,还活得自在。”我当下就拿他举了个正能量的例子。
严寻对我无语了,他是变态这事儿,他委实无可辩驳。他无奈的看着我片刻,长吁短叹:“歪理还挺多。”
事实上吧,我觉得他不是无可辩驳,他要想辩驳,必然是把我说得无言以对。他是有心事,不想和我多说罢了。
他这种状态也不是今天才有的,打前几天他从老家回到永安城也就是这副状态栏,总是心事重重的。
也许是和严寻待久了,也许……是他对我好,也许……总之我就是管了闲事。我心说,他是不是想起他的初恋了,愁容满面,极力遮掩,一定是这样。
出于我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我暂且忘记了那个夜里他强吻我的事,不怕死的问他:“严老师,你……是不是想你初恋了,是不是你初恋结婚了!”
据曾离说,初恋结婚什么的,是最令男人伤心的事儿,即便这个男人已经有老婆了,他还是会觉得伤心。
我一面在心里唾骂男人的花心,一面幸灾乐祸的盯着严寻,巴巴的期待他说出答案。
严寻没有回答我,而是把我往怀里拉说:“你想知道?”
“切,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边退边说,直到退得严寻的手不在我肩上,而我偏向与马路中间时,我才嚣张狂妄的说:“严老师,你是不是以前太穷了,过年就让初恋给甩了!哈哈哈……”
我不知道严寻是怎么和他初恋分手的,不过光是我为他杜撰的这么一段悲惨往事就足以让我乐呵好一段时间了。
我站在马路中间乐呵呵的傻笑,到底在笑些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就想找点儿事儿来笑笑。笑总是比哭好的,我不乐意在大过年的哭。
可我笑着笑着,就想哭了,人家过年都和家里人一起过,我却和我的辅导员一起过,我不是嫌弃严寻。我是打心眼里难过,莫名的就是伤感了。
我站在马路中间哭哭笑笑,后面几辆车使劲儿鸣笛,严寻站在马路边满脸惊吓,三步两步的过来把我拉走。火冒三丈的冲我吼:“向晚,你找死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疯?”
“对啊!我就是找死!”我乐呵呵的冲他笑,眼泪刷刷的掉出来:“我就找死,严寻我告诉你,我就是想死!你别拦着我,你要敢拦我,我带你一块儿死!”
曾几何时,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我爸爸不要我就算了,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不和家里人一起过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人照样活得好好的。
然而每到过年,清清冷冷的,我才发现,其实我很在意。我就希望我爸爸能多关心我一点,哪怕他能多关心我一丁点儿,我也真的很满足了。
可是……我每次回家,他除了给我甩脸子,连一句话也不会和我多说,更别说什么嘘寒问暖了。
有时候我同他说话,他还显得不耐烦,整天说忙,我考试考了第几名他也不关心。
学校里好多事情,我想和他说,他却都不乐意听。
他和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嫌我用钱太多,抱怨我妈是如何如何不好,说我妈把我丢给他就一走了之。
除却抱怨与打骂,我爸爸似乎没有对我多说过什么,高三那年,我曾割腕自杀,可笑的是没有一个发现,连邵安也不曾察觉。
后来我想,我为什么自杀,该死是孙红呀!也是那次之后,我才下定决心要报复孙红。
呵呵呵呵,报复了她,我还是不快乐,我爸爸还是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如今过年了,我明明有父亲,却不能回家,跑出来和一个对我有企图的老师过……
刚刚还乐呵呵的我,突然发疯,把严寻吓得不轻,他的眉头紧蹙,没有像方才那样发火吼我,只是紧紧抱着我,轻拍着我的背以示安慰。
“严老师,你说……为什么人家过年都和家里人过,我却要和你过?”我再也憋不住,就在那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靠在他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哽咽着问他。
严寻顿了顿,问我说:“跟我过有什么不好,以后过年你不再是一个人过,以后你都跟我过……”
“谁想跟你过啊!我想和我爸过……”我就着他的衣服擦了擦眼泪,哭着嫌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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