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寻现在不是该在家里么?又或者,他本应该和田昊雨在一起,怎么会跑到学校来?
“我路过。”夜色朦胧中,我隐约还看得清严寻脸上的神情,他很淡然。
他这样淡然,想必真的只是路过。有的时候,晚上他也会在学校。严寻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年轻男孩儿,他并不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感情上,别说是他了。我也不会把爱情当作全部,我若是真把爱情当作全部,恐怕就不是坐在这里哭,也不会在严寻面前逞强说我没哭。
估计会丧心病狂的对有女朋友的前男友死缠烂打,我不愿意做那种事儿,也不屑于做那种事儿。我是向晚,我是一朵积极向上向阳花,在不久的将来就会从花骨朵盛开成绚丽灿烂的向阳花,我……我怎么能做那种卑鄙无耻,龌龊的下流的事儿。
向晚,你要相信,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严寻,他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在不久的将来,你……你还会爱上别人的。反正,你也不是什么痴情的人。
人情难得有情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情痴,我也不愿意做什么情痴。我只知道,严寻现在和田昊雨在一起了,我又何必要掺一脚呢。
为了不掺一脚,我果断的起身走,嘴里结结巴巴道:“那您慢慢路过,我先走了。”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难免会生出点儿风月之事。咱俩这身份,实在不宜谈风月。
感情这东西,不好控制。像我这样二十岁的年轻少女,更是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多言遭万人唾。
未免自己做出伤风败俗,损人不利己,有损自尊的事儿,我必须得走,绝对不能和严寻独处。
我恨了孙红十几年,日日唾弃她是小三,从骨子里恨三儿,我自己又怎么能去做第三者呢。
什么理由都不是做小三的理由,做了就是道德败坏。
“就这么走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哭什么呢?”严寻拦住了我,我哭?我现在好像哭不出来了。我内心很受惊吓,生怕我和严寻在这里说话,田昊雨忽然之间就蹿出来。不是田昊雨,也还可能是张飞扬,是李靖。那俩人天天出去打游戏,我真担心他们以后无法毕业。
怀揣着如此忐忑的心情,我是迫不及待,急不可耐的想要逃走。我摇头,面不改色:“我都说了我没哭,寝室里太热,我出来乘凉。”
对,我是来乘凉的。夏日炎炎,夜不能寐。明早还得上课,热的难以入眠,我明天可怎么好好儿上课啊?不对!现在好像已经不是夏天了!
古人云,三思而后行。我以为这话说的极好,咱们不光要三思而后行,还得三思而后言。说错话不光丢人,还容易让人捡着言语的漏洞。
作为一个专注毒舌三十年的人,严寻自然是抓住机会就不放,他明知故问,故作困惑:“现在还想还是秋天吧?哪儿有那么热?”
“您不知道全球变暖么?如今的天气直接由夏入冬,哪里来的秋天?”我强词夺理:“平时没事儿多看点儿新闻,别和社会脱节了!”
全球变暖是个很科学的说法,再说,这天气本身也不算太冷。为了证明我没有在强词夺理,没有在找理由掩饰自己躲在小树林里哭得事情,我抬眸盯着严寻,看上去显得很有底气。
我想,他要是说人家别人都没有觉得热,怎么就你一个人热?我就他告诉他心火重,我体热不行啊!
见我很有底气,很有道理,毫不心虚的盯着他。严寻竟然相信了我奇葩的话,他点点头道:“全球的确变暖了……”
“所以,我是来乘凉的!现在我凉快了,我要回寝室去了,您能不能别杵在那儿挡着?”作为一个成年人,在脑袋清醒的情况下,我的自控能力还是极好的。
所以,我和严寻说话,也没有露出破绽,仿佛自己真的是来乘凉的。严寻就是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能拆穿我。
我们都变了,生活变了,相伴左右的人也变了。
严寻的确变了,他曾经和我说,恩情不能当作爱情。但在这一刻,他却要选择没有爱情的婚姻,短短的十多天,他和田昊雨走到了一起,并且打算结婚。
黑暗中,他的唇一张一合,听不出语气来:“我打算结婚了,和田昊雨。”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心中一怔,眼睛酸涩。可我没有哭,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严寻已经三十岁了,他是应该结婚的。或许他不爱田昊雨,但田昊雨能做一心一意做他的妻子。
他们之间也再没有什么阻碍,没有隔阂,没有付予馨。他的哥哥严峰也不会阻止,当初严峰会阻止我和严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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