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头一次超出预计,沈澈心底郁闷,不由端起酒碗默默饮了一口。
何雅想到白日所受侮辱,亦一碗接着一碗喝了起来。
两人各怀心事,除了一盏油灯偶尔发出灯火爆裂的声音,一室寂静。
“娘子……”沈澈觉得自己可以再试一回。
“沈澈,”何雅截断了沈澈的话,眼神凝重:“你可是真要跟着我?”
小老虎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想说,沈澈心脏猛地一跳,莫非她已经撑到尽头,要去寻那宝藏了?
他自动忽略了这不合身份不合角色的问句,朝着何雅木讷地点了点头:“娘子,我是你相公,会一直跟着你,保护你。”
“那你会听我的话么?”何雅接着道。
沈澈点了点头。
“那好,你给我磕三个头。”何雅往后一推椅子,让出一片空地,摆好架势等沈澈磕头。
门外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可爱蹭地起身狂吠,何雅皱了皱眉,细听下去,只有一片风雪声,方才大概是枯枝落到地上。
沈澈面带难色地瞧向何雅,何雅以眼神示意这个要求没错,稳稳坐在椅子上,等着沈澈磕头。
豆蔻年华的少女,生就一副好容貌,即使衣衫半旧,看起来也气质清华,然这样一幅好皮囊,里面却有一颗如此肮脏邪恶之心,沈澈心中轻叹一声,眉眼瞬间染上一层黑色,灯花又爆,何雅看不到他眼中变化,却极沉得住气端坐在椅子上,并不催促于他。
门缝上的一只眼睛透出熊熊怒火,可惜无人发觉。
沈澈做了决定,步履刻意发沉,却不犹豫,一撩袍衩,冲着何雅跪去。
只是尚未着地,胯间突然多了一物,耳边充塞着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吓得门外那人连忙捂住了自己得嘴。
沈澈费力握住那物,乃是一只比他手掌大不多少的小脚。
他动作过快,何雅来不及阻止,本能伸脚阻拦,正好踢拦在他那里。
虽不雅观,却止住了沈澈磕头。
沈澈眼中微光闪过,面颊无需刻意,已然染上一层红晕。
可爱见沈澈握着何雅的脚不松手,不满地在一旁哼唧哼唧摇着尾巴。
何雅笑够了,发觉沈澈仍未松手,略微一蹬喘笑道:“放手。”
她先前饮酒,双颊已是泛红,经这一气花枝乱颤般的大笑,当真是面若桃花,而鬓间青丝松散,眼角斜飞处,噙着点点醉笑——本是无心,却极似刻意**一般,饶是他厌恶此人,但有那肌肤相亲作为铺垫,他也忍不住喉头一紧,旋即恼怒地重重一握手中之物,痛得何雅神态即变。
“娘子就爱戏弄我。”沈澈抛下一句,闷闷坐回椅子。
二傻再好脾气,也生气了,何雅拉回椅子,却并不软语安慰,只是心情极好地接着喝酒,。
沈澈愈发觉得今夜远出他所掌控,沉气静待。
何雅又喝了一会儿,突然蹭地一声窜到沈澈旁边,搂住沈澈的脖子:“我的好夫君,我害你失去的,一定帮你找回来。”
沈澈三万六千五百根汗毛全竖了起来,这还是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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