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灵，慌忙将刚刚解下的两颗扣子扣上，转过身并脚立正敬礼道：“大小姐。”
他不像周夫人因为和金梦玗熟络就变的随意亲切，他是随时随地恪守礼仪的。
“吃饭了。”周夫人笑盈盈过来叫两人去饭厅吃饭。
走进饭厅。
周副官坚持让金梦玗坐上座，金梦玗拗不过，只有听他安排。
金梦玗左顾右盼道：“允华还没回来吗？”
允华是周家父妇的儿子，比梦玗小六岁。
“和同学一起玩去了，至从学堂放假他就野的很，饭也不回来吃。”周夫人一提起周允华就头疼。
周副官愤愤道：“这个小兔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等他回来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金梦玗笑道：“男孩子总是调皮一些。”
她想起了她的安安，也是很调皮，总是把家弄的一团乱，长大了估计也像周允华一样野。
吃完饭，周夫人收拾碗碟。
周副官恭敬地站起身，对金梦玗道：“大小姐，这些年你在莫斯科受苦了！”
金梦玗淡淡一笑道：“军校的生活虽然辛苦，但比家里让人舒坦。”
至少她不用如履薄冰的防备阎兰母子。
“在乱世中多学些本事也好。”周副官笑着点点头。
金梦玗坐直身体，正色道：“我今天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问你。”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天我父帅到底见的谁？”
金昊一见这个人，赫连家就急着订婚拉拢，这个人真的不一般。
周副官神色凝重起来，低声道：“冯世凌。”
金梦玗恍若滴壶灌顶，凝眸细思道：“知道这件事的有几个人？”
“知道大帅见冯世凌的只有我，郭处长，薛参谋，以及收电报的小佟和肖燕。”
这是军事机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但是知道父帅秘密去见了一个人的就多了，随行的士兵，家里的佣人，包括我和阎兰母女。”
这些人只要其中有新政府的间谍，查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出什么事了吗？”周副官隐隐担忧。
“没有。你不必忧心。”
正说着周夫人端了果盘出来：“小梦，吃水果。”
水晶透明的盘子里装满了新鲜的西瓜和葡萄，葡萄洗的很干净，还沾着水珠。
金梦玗吃了会水果，时间不早了才回去。
……
夕阳沉下，天空还云霞似锦，东方就出现了一颗星。
这样的天色是盛夏独有的。
金梦玗坐黄包车回到督军府，她款款走进正院，正遇见金灵茉坐在草坪的白色秋千架上荡漾。
金灵茉今日穿着天水碧的元宝襟无袖旗袍，露出的胳膊雪白纤细，她比五年前更加丰满了，正妩媚地向金梦玗招手。
她不再躲着她，主动出来见她，看来是知道要办订婚宴的事了。
不过金梦玗并不懊恼，她明白这场订婚宴只是赫连家对金家的安抚，赫连政手里有金灵茉的不雅照，别说订婚了就是结了婚他也可以用这个作为理由休了她。
金梦玗仰着头，毫不怯场地向金灵茉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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