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茜色的光辉斜射在弥生秋早身上。
短袖短裤运动鞋,再普通不过的打扮,却完全不像是来游玩的游客。和这老旧的神社之间,显露不出半分违和感。
“鸣海桑,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少女双臂在身前环抱,像是神社人员在训斥参观的游客。
“弥生桑现在还能变成猫吗?”
“……不能。”少女从肩包里拿出纸巾,擦拭木台上的灰尘,“这种你知道答桉的问题,就不要在这个时间问了。”
“不,我不知道答桉……”
明明早上还说着自己欠它一个月的烤鱼。
“你知道,至少现在知道了。”
弥生秋早又抽出几片纸巾,塞在鸣海悠的手里。
“我觉得……让这里就这样保持原样就好了……”鸣海悠接过纸巾,在手里对齐叠好,又递还给她。
“这样……”少女擦木台的手顿了下,慢慢收了回来,“也对……毕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被擦过的区域,露出暗红色的木板。
是很好的木材,一直到了现在,也没有多少腐烂的痕迹。
或许这座神社曾经也热闹过,在寝子和少年的故事发生前。
不知是不是巧合,擦掉灰尘的面积,恰好能够卧下一只寝子。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他转过身来,看向神社院子里的其他区域。
没有绘马,没有神木,甚至没有专门用来抽签的木台口。
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神社而已。
注连绳上结了蜘蛛网,茅草屋顶腐烂出破洞,把阳光接进神社拜殿里。
不知它以这种姿态存在多久时间。
又会不会在若干年后,被人们发现,连同丹羽山瀑布一同,修缮成奈井江町的旅游景点。
到时或许会重新有人来管理神社了吧……
或许就在他活着的几十年间,便会发生这样的事。
或许……
“他们回来了。”
弥生秋早站在鸟居下,居高望远,视线掠过山村上方,看向对面小心翼翼下山的一行人。
“嗯。”
鸣海悠走到少女身旁,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了神社。
踏在青石板阶上,回过头来,却发现少女依旧站在原地,“我们也该回去了。”
“……让我再等一等。”弥生秋早依旧远远地看着远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他顺着少女的视线回头去看,夏目老师她们已经走下了山坡,走在田野间的土路上。
弥生秋早的视线却没有跟着他们下移到田野,依旧远眺着山峦。
鸣海悠不再等她,独自一人下了山坡,回村子里。
少女不是在等夏目老师她们。
那是在等什么?
……
“弥生同学呢?”夏目老师见只有他一个人回来,把他拉到一边开口问。
身为古典文学部责任老师的夏目花衣,多少了解一些弥生秋早的家庭状况,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其他学生面前说。
“过一会应该就回来了。”他只能这样回答。
他不像今出川千坂对他一样,知道弥生秋早的全部思绪,无法猜透少女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和……弥生同学家里的事情有关吗?”夏目花衣的脸上写满担心。
“只是单纯地一个人去散心了,没事的。”
“喔……”
“而且,弥生桑家里的事情,在此之前已经解决了。”
夏目花衣迟疑着点头,决定相信自己的学生。
两人回到村民的院子里。
椎名未央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他以为也是想问弥生秋早的事,于是点了点头。
湛蓝色的眼睛渐渐变得闪亮。
少女抱着画本,慢慢靠近到他身边,举给他看。
丹羽山瀑布倾泻而下的风景画,视角是在瀑布下方,泛白的瀑布浪花仿佛下一秒就要砸落在自己的头顶。
充满压迫力的画面,却因为白色浪花背后的蓝天与阳光光晕,将压迫力渐渐转化成了瀑布磅礴有力的生机感。
“感觉自己像一条误打误撞游到瀑布下面的鱼。”
他开口评价。
然后是下一幅画。
他和椎名未央裹着浴巾在瀑布下面玩水……
很难想象这前后两幅作品,是同一个人在同一天面对同样的景色画出来的。
鸣海悠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想。
随后椎名未央才反应过来,小脸变得通红,从鸣海悠手里抽出了画本。
“……不是让我看的吗?”
“先、先只是看第一幅……”
“还有第三幅吗?”他抱着别有用心的想法问。
“没有了!”
成功让少女自己跑掉了。
原本计划是回镇上再考虑吃饭的事,但晚上村里只有从镇上回来的卡车。
虽然村子里在通讯服务区,想要向镇上的司机打电话来接他们,等来到村子也需要一两小时的时间。
他借用人家的厨房做晚饭。
太阳落山,天色暗下,村子通了电,家家户户亮起暖黄色的灯。
弥生秋早依旧没有回来。
他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不安。
下午分明还能看到大片蓝天的天空,晚上却少见地看不见月亮和星星。
乌黑一片。
饭做好了,院子的主人把木桌搬到院子里来,七八岁的女孩帮他把饭菜端到院子的木桌上。
是很喜欢热闹氛围的一家人。
男主人拿出了自己放了很久不舍得开的清酒,一边吃饭喝酒,一边和他们这些来自东京的老师学生聊天。
聊到近田村一的足球部,七八岁的女孩眼中闪着崇拜的光。
尽管近田村一的足球部在高中联赛上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吃到饭空茶凉,空着的那张板凳还是空着,缺席的人依旧没有回来。
【没有写完……两点之前补齐。】
夕阳下,茜色的光辉斜射在弥生秋早身上。
短袖短裤运动鞋,再普通不过的打扮,却完全不像是来游玩的游客。和这老旧的神社之间,显露不出半分违和感。
“鸣海桑,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少女双臂在身前环抱,像是神社人员在训斥参观的游客。
“弥生桑现在还能变成猫吗?”
“……不能。”少女从肩包里拿出纸巾,擦拭木台上的灰尘,“这种你知道答桉的问题,就不要在这个时间问了。”
“不,我不知道答桉……”
明明早上还说着自己欠它一个月的烤鱼。
“你知道,至少现在知道了。”
弥生秋早又抽出几片纸巾,塞在鸣海悠的手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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