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破镜重圆了吧。”
钟君义庆幸老爹的开明 ,说完这事之后,就去了东明县衙,去见林知县。
对钟君义的到来,林知县一改往日的关怀备至。
不假颜色的对钟君义问:“好哇,长本事了。
没有朝廷谕旨,就敢私自出兵。就连老夫也瞒着。看样子,我林某人,当不起你的老师了。”
钟君义说:“老师,同尘年前苦等朝廷调令,但朝廷就是不发谕旨。同尘才出此下策,还望老师见谅!”
“朝廷没有调令,自然有朝廷的考量,你安心厉兵秣马就是,何必担此风险?”
“事实证明,侯恂、左良玉之流,根本解不了开封之围。”
“侯恂、左良玉解不了,不是还有三边总督汪乔年的大军吗?”
“汪乔年或许能解,恐怕也要迁延数月。
年关一过,春耕在即,去年就因开封被围,百姓错过农时。
今年若再错过,百姓何以为计?”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就没有考虑过后果?
兵者,凶器也,争者逆德。
历代防范甚严,你可知,私自出兵,会招来杀身之祸。”
“老师放心,朝野上下,冒领军功者不知凡几,同尘微末之功,还轮不到同尘头上。”
林知县微微一愣,直直的看着这个年方弱冠的少年。
自己夙夜担忧之事,被这个少年,轻描淡写的化解。
大明的军功,啥时候轮得到一个军户头上。
林知县虽感此子机智,但又觉得到,哪里有不妥之处,只好说:“那也不能没有圣谕,私自出兵。”
“倘若建奴叩关?朝廷还没有圣谕?
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异族豺狼掳掠百姓,掠夺大明财富?
朝廷之所以不给天雄军圣谕,定有佞臣蒙蔽圣听。同尘不求有功,但求无愧于心。”
“‘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大明不乏其人。同尘,你有此心,为师甚慰。”
钟君义刚想谦虚一番,林知县接着说:“同尘,年前你们马头制作的马灯甚好,能不能给为师多做几盏?”
钟君义没想到,林知县突然索要起马灯来。
“老师,马灯已经停产,不知老师要马灯有何用?”
“这是为何?如此妙物,为何要停产?”林知县不解的问。
“只因马灯所用燃油,乃聪猛火油(石油)中提取。
而提取燃油后会产生许多杂质,这些杂质如果不能妥善处理,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
“这……那……”
钟君义见林知县欲言又止,就对林知县说:“老师万万不可把马灯献于朝廷。”
“这又是为何?”
“把马灯献于朝廷,朝廷必封赏于老师。
若是朝廷把此物定为御用,东明众匠户难逃被征用。
成为匠造局工匠,世代交替,永无翻身之地。
而老师得到封赏,也只是幸进之臣,被朝中诸臣所不容。
而东明……”
“不要说了,同尘,是为师考虑不周。”
说完就一脸颓废,这大明是怎么了,怎么想做点事,咋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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