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老爷子年纪大了又好静,所以陪大家用完正餐就独自回书房休息了,几个孩子吃得差不多了也被王韵芝赶去做作业了。老的和少的都离开了,饭桌上却更加热闹起来。有xing格外向好动的秦二公子讲些国外的奇闻异事,加上南大毕业功底不俗的林一一,还有在中间插科打诨的李大刁民,又有老爷子珍藏的二十年茅台作为润滑剂,哪怕黄梅花和周树人不太说话,剩下几个男人的饭桌上还是一片热闹。
国人本就好酒,酒文化伴随着中华文明传承了上下五千年,在酒桌上还略显稚嫩的李云道幸好有二十五年等身书作为支撑,酒酣耳熟之际,几个男人居然玩起了古风,以酒为题吟诗作赋。以秦仲颖新华社驻美分社副社长的身份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落了下乘,只是没看到这位年轻时就风流倜傥的二公子居然还是曲中高手,选了辛弃疾的《破阵子》,一曲“醉里挑灯看剑,梦里吹角边营”唱得连黄梅花都拍案叫好。林一一在南大时读的是中文系,这方面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似乎在乐曲上并没有太深造诣,但能靠朗诵将《将进酒》演绎到这般,没有一定的文化功底自然是不行的。轮到李大刁民的,或许是酒多上头的缘故,李云道用了当年苏大家的一曲《念奴娇》,配着他独特的板式秦腔,居然也独有一番味道。黄梅花虽然书读得不多,但念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千古绝句,倒也跟他的xing格有几份相似。一轮下来,喝得最多的便是周树人这个憨货了。不过这货酒量极好,而且极好酒,如果不是有黄梅花压着,他能一个人把桌上的茅台都干了也不带脸红的。
五个男人喝了近十六瓶茅台,秦仲颖这些年都是在国外品红酒玩情调,酒力大减,率先趴桌上睡着了,第个倒下去的是即将走马上任的林市长,估计平时那些个去发改委求批文的地方单位没哪个敢让林大主任这般豁出去喝酒的。李大刁民喝得不少,但头脑清醒,只是腿脚不受控制了。黄梅花和周憨货都是练武之人,酒量大得很,但也己经有了微醺之意。
等李云道揉着脑袋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昨天最后的记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周树人将他抬回来的,后面好像又看到了凤凰那丫头,又好像看到了蔡桃夭,说了些自己现在已经记不清楚的话,这会儿脑袋疼得快要炸开了,根本想不起昨天晚上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大小双别墅里的房间一直都给李云道留着,虽然小半年没来住,但就连桌上那本刚刚默写了一小半的《菜根谭》都仍旧摊放原来的位置上。室内很干净,李云道闻了闻身上依旧浓郁的酒味,皱了皱眉,三下五除二便脱了身上衣服准备钻进了淋浴间冲冲身上的酒味。
刚进卫生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恰好那人听到动静也转过身来。
“啊……”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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