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枫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抱歉，枫少，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摘下了口罩，弯了弯身道。
任何医生都救不了一心求死的人。
韩亦枫眼底忽然湿润了起来，“谢谢。”
医生走了，阿泽又惭愧又自责的：“少爷，对不起，是我的错。”
是他没有看好吴妈，才让吴妈有机会自杀的，他怎么这么笨！
这是简昊第二次看到韩亦枫这么悲痛的样子，第一次是半年前，得知安笙姐去世的时候。
“枫少，请节哀！”
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吴妈会自杀？
想到他日前查到关于韩亦枫母亲的事情，他突然有种不敢启齿的感觉。
“我进去看看吴妈。”韩亦枫很平静的走了进敞开的手术室里。
若无其事一般。
身后，简昊和阿泽对视了一眼，简昊：“你去通知一下总统府。”
“好。”
手术室里。
正在做结尾工作的护士看到他，有些紧张：“枫少……”
“出去。”
护士看了他一眼，离开了手术室。
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味。
是吴妈的血。
韩亦枫走近，看着心口处血迹斑斑的吴妈，拳头忍不住握紧，他眼角泛着泪光，“为什么？”
吴妈，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是他做错了什么？
韩亦枫跪在吴妈的遗体前，脑中浮现了那日吴妈对他的话，她希望他不要再查了，是因为他，吴妈才自杀的吗？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无声的悲痛着，地上有水渍晕开，是他的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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