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舟止问,声音很轻。
温热气息扑在耳尖,激起一片涟漪,直至两颊泛红。
“我……”
“你弄丢了?”
摇头,摇的有些过,反而显出她心虚。
“是不喜欢!”付舟止继续猜,哪怕眼前的红晕扩散,连白皙细软的脖颈也染了大片,他还是不依不饶。
又在摇头……
一呼一吸,来自他的呼吸声缓慢流淌,在她耳中形成一道怪异的旋涡。在一个来回间,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车不动,人静止,就连飞过头顶的麻雀也定在了当空……
他托着货物的手臂随意挪开,那些袋子盒子无一坠落,黏在了空气中一动不动。
转而空闲下来的手臂也覆了来,协同另一只手臂将她整个环抱住,自身后给她极大的温暖及直入心魂的压迫。
“所以,为什么不戴……”
此一时本该对周围异样提出质问,然,她说不出来,整个人陷入对方压迫中,满脑子都是“惨了,东西被她当给了当铺,他会不会让她赔,赔多少合适,赔完她这个年是不是又要吃土过……”
焦急加恐慌,热血翻涌上头,什么被撩拨起的羞涩都被事后算账的涨红覆盖。
从头到脚热到发麻,正不知该如何。脖颈上忽而一股炙热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在她吃痛的哼声中,刺痛更甚,齿尖触碰皮肤越发过分。
她渣夫疯了,竟然敢咬她,他以前是傻子时都没这么咬过她!
挣脱不开,越挣扎禁锢的手臂越用力,直至紧到她喘不上气来,更因脖颈上的疼痛心慌不已……
“付贤你数狗的是不是,放开我……”
“好……”
放就放,但还是那句,“现在说说,为什么不戴……”
那语句,似乎回答的不满意就又要下口惩罚。
“我……”
不过犹豫一下,脖颈上又是一热,前面的疼痛还没褪去,难道又要来……
“戴着不方便,我放柜子里了。”
回答及时,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唯脖颈上的炙热还在。
一声轻哼,似是看透了她耍的小心思。
“那好,回去就戴上。以后再敢摘,摘一次罚你一次……”
“……明天再戴行不行,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万一磕碰坏了……”
“无妨,坏了为夫做新的给你。”
“……”要不要这么装,连买灯笼的钱都没了,还敢大气的说坏了换新的!当她那么好哄骗!只怕磕坏了要她巨额赔吧。
一阵热流扑在脖颈,前车之鉴的浑身瑟缩,然,这次既没有炙热感贴上,更没有齿尖触碰皮肤的疼痛,片刻脖颈上的不适感全部消失,唯有余热证明刚才那一处遭遇过了什么。
车动,人动,头上的麻雀也照原路线划过头顶,而黏在空气中的货物依照原样托在单臂之上。
腰间手臂少了压迫,却还是寸步不让的携着她,直至将她从人流中带回家去。
一路沉默不言,是认知颠翻后的单体世界崩塌,又在新的认知下重塑两者关系。
他说,他会罚她!
就像刚才那样!
可凭什么!
凭他挂着夫君的名,凭他跟她拜了两次堂,还是凭他那日说的“真心”二字……
别管凭哪个,她有点过一次头,有同意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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