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的,但是重组了真实人体的样貌特征,绝不会碰巧和存活于世的市井百姓一模一样。
人皮面具的缺点只有一个,两个时辰之后便会渐渐溶于肌肤,暴露出人本来的面目。
因此,必须算好时间,在面具失效前出城门。
江枫的计划就是让两人初步乔装改扮,隐藏身份,再借助人皮面具掩盖宁敞的真容,躲避盘查,关键点在于两人需要事先串好应对官兵的说辞,密切配合。
经宁敞的提醒,江枫处理了二人原先的衣物和残留的人皮面具。
宁敞将身上的饰物都委托江枫进行了典当,以备打点之需。
城门处防守森严,周遭的居民都听说了宁府笼络朝臣意图谋逆而被兵器府灭门一事,人人自危,纵有怨言,也只能放在心里。
普通百姓见近期戒严,官兵紧锣密鼓地盘查,也就放弃了出城的念头,安心在城内为生活忙碌。
只有少数不得不远行谋生的商贩挤破了头,宁愿散财贿赂城兵,也要获得出城的通行证。
没点关系想要在这节骨眼上钻律法、制度的空子还真不是易事。
要出城的人汇聚成两路队伍,同时接受例行询问和盘查。
江枫和宁敞来的还算早,前面只有五六个人。
前方有一个守城兵正为清晨被指派来戍守不悦,在向身边一名城兵发牢骚:“不知道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吗,宁府余孽在逃,全城都在为这事操劳,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执意要出城,这不是添乱吗!”
近旁那位手拿叛贼画像的城兵深切明白他的烦闷,也有许多共鸣,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上头交代了,谨防宁党罪犯脱逃出城,职责在身,再说了,抓到叛党也是大功一件,咱们还是受累着吧。”
他看看眼前排着队的商贾、贩夫,想到什么,又悄悄凑近身旁的守城兵说:“你还别说,咱们是比往常忙碌了些,但要没有宁府的案子,咱们也不可能趁机从这些商贩手里收这么多好处啊。他们要想得到便利,必须得过我们这关。”
听罢,守城兵和那位手拿画像的城兵都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这时,一个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的将领走到那两位城兵旁,拿过其中一人手里的画像,仔细端详片刻,然后放回原处,敲了敲两位城兵的脑袋厉声斥责:“你们哪,都给我警醒着些!
宁氏叛党想要逃避追捕,肯定会出城。我们只需在此守株待兔就好。”
他时刻记得恩人的嘱托,装作不经意地问:“最近有没有看到画像上的人,或是神似的人?”
两位城兵见私下抱怨被长官发现了,生怕自己暗中收受贿赂,与人方便的勾当被察觉,忙一个劲地摇头,如实答道:“没有,没有,这个贼人狡猾得很,不知隐匿在何处,至今尚未出现。
不过我们日日在此盘查,料她插翅也难逃。
冯校尉就请放宽心,去关卡驻守,观察有没有贼人的动向。
我们一有所获,立刻向您汇报!”
冯姓长官点点头:“如此甚好,我先去了,你们抓紧盘查。”
宁敞和江枫隔他们不远,他们的部分交谈落入耳中,一细想,也能猜个大概。
宁敞暗自庆幸自己和江枫早有准备,这世道,安身立命除了恪守本分,审时度势也很重要。
要想走捷径、行使特权,不散点钱财是不行的。
宁敞看向江枫,两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江枫小声说:“放心,我有数。”
宁敞点点头。
她知道自己和江枫现在是在闯关,要想在敌人眼皮子底下争得一线生机,瞒天过海,无异于在高空走钢索,步步都是危险。
说不胆战心惊是假的,但宁敞相信江枫,计划没有漏洞,只要自己配合好他,就能搏一个明天。
两人是初次配合,并没有积累任何默契和经验,之后会发生什么也不在宁敞的意料之中,可以说,一切都是未知数,还有很多悬念。
但宁敞已经置身绝境,没有退路了,或许只有孤注一掷,才能赢得一局,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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