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没有想到自己在这方面的疏漏,感觉会坏事。
都怪自己太大意,本来,宁敞提醒清理旧衣物和多余的人皮面具时就该再仔细检查一下的,这下如何是好。
宁敞也认出了那布条,是自己之前救治受伤的江枫时替他包扎用的衣袖上的一角。
不知道为什么江枫现在还留着,并将它夹在账簿里收藏起来。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还没等那名城兵发作,宁敞就先发制人:“哦,这个布条是我随从江枫入山林采药途中不慎摔倒用来临时包扎伤口的,许是随手从袖口上扯的,参差不齐。
留着这布条,是为了当作来日向我邀功请赏,弥补他摔伤的证物吧。”
说着,掏出怀中的笛子对准江枫的头狠狠敲了几下,又说道:“你啊你,就是小家子气,就算没有这包扎伤口的布条,难道我就会无视你出生入死去采药的功劳吗,你家大人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堪吗?真是叫我寒心,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你的苦心栽培了,哎。”
江枫没料到宁敞会突然敲自己的头,但知道要想让人信服,必须戏真,也只好默默承受,配合地说:“小人知错了,小人不是不相信大人,下次不会这样了。”
城兵心中一阵感慨: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不近人情的主人,如此压榨自己的随从,让随从为了讨点辛苦费还得贴身收藏受伤的物证,被教训了也不敢吭一声,只能委屈受着,真是令人唏嘘。
不远处,那位端坐椅子上的守城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一看先前那主仆二人竟还未出城,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走过来询问:“怎么了,安兄,不是着急去见川渝的药材供应商吗,怎么还在这里耽搁,当心误了洽谈生意的时机哟。”又对身边的城兵说:“还待在这儿干什么,前面不用盘查啦,快跟我走!”
宁敞看出这个守城兵刚收了一笔不小的“孝敬”,心情甚好,于是抓住机会说:“官爷说的是,我们这就准备出发了,刚才这位官爷好奇我随从的木匣箱子,别说,确实造型奇异,也难怪官爷想检阅一下。”
那城兵也顺势说了宁敞有意给的台阶,不想让守城兵兄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耽误了盘查的正经事:“是是是,现下已经检阅完毕,没什么特别的,走吧。”
说着就推搡着守城兵要回到例行盘查的岗位上去,守城兵看不惯他多管闲事的臭毛病,骂骂咧咧:“一个破箱子,有什么值得查的,一天到晚不知道重心在哪!好好跟我学着点,油水少不了你的,知道了没?”
城兵忙附和道:“是是是!怪我怪我!”
宁敞见终于摆脱了缠人的官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这时方才大笑出来:“刚才我忍了好久,江枫,那个,实在抱歉,刚才我是为了演得更像一个抠门的商人才敲你的头,不过你的反应真的太搞笑了,好像一个委屈巴巴又弱小可怜无助的受气包,我真的憋了好久……”
宁敞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却见江枫一脸的尴尬和一头黑线。
江枫沮丧地垂下脑袋,撇着嘴说:“我出糗的样子有那么好笑吗……算了,我就当为大义牺牲了,”
倏地又抬起头定定地说:“不过阿敞你是不是经常敲人脑袋,动作如此娴熟,而且,真的好痛!”
说罢江枫捂着头连连叫唤,直到看到宁敞变了脸色,双目圆睁,好像怒发冲冠的样子,才哑然不敢吱声了。
宁敞又大笑,和江枫击掌庆祝,说:“大功告成,走吧,外头广阔的天地正等着我们去一展拳脚呢!”
两人回头又看了看那条等待接受盘查问话的队伍和那两名城兵,确认自己真的已经顺利通关。
两人怀着难以置信又劫后余生的庆幸,一直向前方行去,和一名从关卡驻守处返回城门口的军官擦肩而过。
宁敞、江枫两人越走越远,根本没有听到那军官有些郁闷地暗自嘟囔了一句:“马上就要换防了,这宁府姑娘要是再不现身,我恐怕是难以完成林小公子的嘱托了呀……”
宁敞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正午时分,前路漫漫,该去哪里好呢。
江枫像是知道她在思考什么,直指前方大道说:“就去川渝!”
宁敞有些吃惊,原以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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