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作为摆渡人接收的任务,竟然有些期待,跃跃欲试呢。”
她仔细打量周围的人,好像并无所得,又来到楼梯拐角处,俯瞰楼下的客人,好像委托人就在这些人中间。
江枫有些哭笑不得,临危受命之后这还是宁敞第一次突然严肃起来。
他背起不离身的木匣箱子,慢慢踱步到宁敞身边,像特务接头似的附耳说:“别太心急,容易暴露身份。标记灵还没选定,暂时不会有委托人出现的。
这几天,就当给你个韬光养晦的缓冲期了,先给你介绍下此前的摆渡业务,熟悉一下,之后再爱岗敬业吧。”
宁敞有些怀疑,以她看了无数话本戏曲的经验,任何事情都不会没有缘由的,灵域把二人送到这里应该是有什么深意。
她摇了摇头,满腹疑虑:“这不符合常理啊,那我们为什么会被传送到这儿呢?”
“很简单,那是因为我是意念操控者,我决定来这的呗!”
身边的江枫幽幽地来了一句。
宁敞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所以,这是你之前说没什么去处不妨就去的蜀地!合着你当时不是为了安慰我,真的就打定主意要来这钻研药理啊?”
江枫讪然一笑,转了转眼睛说:“不尽然。确实因为慕名,曾经一直想过要来此地。但主要是因为当时画结界的时候太仓促了,大脑一片空白,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宁敞点点头:“歪打正着也不错。蜀地民风淳朴,人杰地灵。周围群山环抱,郁郁葱葱,无论是采风、散心还是研习草药,都不失为一个上乘之选。既来之,则安之咯。”
突然,她看向江枫身后的木匣箱子,突然联想到什么,于是试探性地问:“既然翡翠玉笛选中了我,那我也算是这个摆渡交易的头儿了吧?”
江枫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下意识地回答:“当然。如果不是拿你当同路人和合作伙伴,我应该尊称你一声主上的。”
“咳咳咳,”宁敞诧异了一下,转而尴尬,接着说:“这这,大可不必。但是呢,做小弟,哦不,臣属,应该要有做臣属的觉悟。比如呢,这个如此沉重庞大的木匣箱子,你就理应主动负担,你觉得呢?”
江枫听罢,这才听懂宁敞步步试探的目的,内心感叹了一下天选之主的可恶惰性之后,装作淡然大度地说:“这个自然,自然。”
然后强迫自己冷静,内心这样安慰自己:不碍事不碍事,这个主上只是比较懒,她还是很有领导才能的。
也不知是坚定的信任还是自我催眠。
宁敞闪过一丝畅快的笑意,继而又显得有些落寞。
江枫敏锐地察觉到,说:“想到林恣和宁府的事情了吧,亏我刚还觉得你拿的起,放得下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坚定前行,那些糟心的过往该忘就忘了吧。
如果实在忘不了,就严严实实地掩埋内心深处,不要让不值得的事轻易影响心情。等你到我这个岁数,什么都看开啦。”
宁敞讶异他居然看透了自己,越发对他观人于微,读懂人心的本领惊叹咂舌:“你怎么知道的?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不以为意了。”
江枫秒变正经:“这就要从我们摆渡人的起源开始说起了,那是一个悠长又富有历史气息的故事,”
眼看江枫就要开始细说中华上下历史了,宁敞深吸一口气,及时中断:“长话短说,不胜感激。”
江枫将手搭在扶栏上,言简意赅地说:“其实摆渡人是享有永生的,即使会被强大的灵力侵扰而受伤,也只会陷入沉睡休眠,不会死亡。
除此之外,我们天生就有细腻的感知,也能看到人们近期一个月的记忆,当然包括他们细微的感情变化。
刚才我就是通过这种能力看到了你的思绪起伏,再过一段时间,有了灵力浸染,你也会有这种能力。”
宁敞现在明白了,只是还是不免会想,如果当初自己就有窥探人心的异能,是不是就能阻止很多悲剧呢?
她怅然地低下了头。
江枫再次捕捉到了宁敞的这一情绪变化,可是他不是她,没有立场去安慰她,只能巧妙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主上大人,这么重的木匣箱子我都帮你背了,现在可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啊,更艰巨的使命在等着我们呢,神秘人隶属的组织也是一个心腹大患。
整顿一段时日,等你熟悉了摆渡业务,还要和他们一较高下呢。”
宁敞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对前路重燃了一丝信心,只是好像差点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想起后气急败坏地对江枫说:“好啊,你是不是又用了读心术!我跟你说,未经本人允许,不能擅用这个技能!”
江枫碍于上级权威,只能满口答应,心想:我用的时候你也发现不了啊,这不能怪我吧。
但是表面上仍是一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恭敬模样。
摆渡人既然是永生的,宁敞打量一下眼前的稚嫩少年,又好奇地随意一问:“你刚才说到你这个岁数什么都看开了,所以您是什么岁数?”
江枫闪着狡黠机敏的眼睛,摆摆手说:“这个嘛,老夫赠你一言,永远不要问摆渡人他的年纪。摆渡人的年龄是永恒的秘密。”
说完背着他的宝贝木匣箱子又踱回刚才的饭桌前去喝茶了。
宁敞翻了个白眼,“啧”了一声然后回到桌前,努力摆出上级的威严:“咳咳,神秘人是哪个组织的呀?还有,以前都有过哪些摆渡业务,都细细交代一下。”
说完后搓着小手手,翘首以盼,俨然一副听书人的样子。
江枫刚想说话,见不远处小二端着卤猪蹄和毛血旺风风火火地上楼来了,于是刻意卖了个关子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美食当前,先吃为敬,早就对蜀地的美食神往不已,今天就来尝尝。”
然后抓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吃起来了。
宁敞不由腹诽:比我还馋的家伙终于横空出世了,果然,我和摆渡人真是臭味相投啊,怪不得会被翡翠笛子挑中······
不过,蜀地的东西真那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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