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愕然。脑海里悠忽晃过一幕幕与安辰御之间那些情之所至的旖旎春光……那么,林矅话里的意思是否意味着,他们的举动一丝一毫都没有逃离他的法眼?
“咳咳……”她忍不住一阵干咳。即便她与他自小青梅竹马,可是,还是觉得非常尴尬。
“林矅,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样……”她决定要将他这种做法纠正过来。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矅已经淡定地抢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看见我的。”
简沫更加抓狂。
但在迎上他凝注的眼神时,那些冲口而出埋怨的说话反而抑止住,她无奈地喟叹一声,终于作罢。
“有房东太太的消息吗?找到她了吗?”她殷切地转移话题。而这个事情才是眼前最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
林矅摇了摇头,“简沫,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已经遇到不测?”简沫的心倏地揪紧,浑身上下如坠冰窖,“不可能的。那天她走的时候,我看见她兴高采烈的,不可能就这样……”
“我也仅仅是猜测。”林矅走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只一下,又再放开,“囚禁她的那些人目的性很强,但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主动与我联系。或许他们只是想通过她释放出某种信息?小沫,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没有。她临走之前,并没有交代什么。”简沫垂下眼眸,刻意将视线移开看向别处,而垂放在另一侧的手则紧握成拳,指甲嵌入肉里,半晌,才缓缓展开。但是依然清晰感觉到那缕刺骨的疼痛。
“林矅,”她重新面向他,目光由刚才的冷凛已经释放成一片关切的凝注,“答应我,最近你自己行事要小心。”
“你担心她的事会在我的身上重演?”林矅顿时醒悟,明白她的意有所指。
简沫不置否认。那个在黑暗中的人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她不希望身边的人再次陷入危险。现在她擅作主张签下离婚协议书,就是要将那个人对她的掌控降到最低。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林矅抬手,像无数次回忆中那样,掌心悬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倒是你,你这样做,无异是用自己的感情进行一场赌博,如果输了呢?”
简沫也同样笑了起来。但只有她知道,这笑里,渗着不可名状的苦。输了呢?或许在这场角力战里,从来就注定了,没有赢家。
“那……今天之后,你准备怎么办?”林矅有些迟疑着问。
在此之前,简沫在电话里已经向他透露,会正式签署她与安辰御的离婚协议书,她没有说明原因,而他也不方便细问。所以在这个荒芜人烟的矿场废墟乍然见到宋致远,他丝毫不感到意外。
宋致远是安辰御的律师,由他出面代理离婚的事最适宜不过。
“是啊,我该怎么办?”简沫长长地喟叹一声,缓缓移开视线。
清浅的眸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浮光掠影。
哀伤由此而起。
柯江联婚的消息多日来占据着各大小报刊的头条,乃至震慑了整个中国商界。
谁说不是呢?
江筱雅即便只是安家从福利院领养的孤儿,可自小就被安家收养寄在安若容的名下,她拥有良好的海外教育背景,有姣好的容貌,是人人眼中艳羡的“小公主”,如此得天独厚的眷宠赋予她的是不容忽视的灿若艳阳的光环。
安若容虽然离开了安家,但她在安家的影响力仍旧不容小觑,更何况,这次联婚的对象是柯家赫赫有名的二少爷。柯洪南花名在册,外界的人一直揣测,到底谁最终能锁得住这个“花花大少”的心?
可是再八卦的人也无从探知这段“柯江恋”是如何发展而来的,总言之,“王子与公主”童话式的爱情,像雨后的彩虹,给向来平静的御江市带来了一阵清凉慑人的风。
那些等着看热闹看笑话的人或嫉妒,或冷眼旁观睨视着这个“故事”的延续,或絮絮而叨乐此不疲,只是诸多谈论的话题里却总是吝啬于一句最普通的祝福。
毫无疑问地,这个社会早就沦为了一个怪圈。
婚期定在了十月,金秋的季节。凡能被邀请参加婚礼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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