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镇将军陈老爷在一旁吓了一跳,连忙抬老爷去看了郎中,包了头,才给送回来。奶奶让我来找爷,碧漪说爷出去了,我就在这等着。”
碧漪一番话说完,贾蓉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强行做出悲痛欲绝的表情,朝着正院正房就跪了下去,哭道:“父亲啊!孩儿不孝。”
说完,就在院门口石板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把额头磕的乌青。
荷香见状,连忙把贾蓉扶起身来,道:“这会奶奶刚请了郎中来,给老爷洁了面,又用了药,老爷这会睡了,爷去看看吧。”
“嗯。”贾蓉点了点头,面容悲痛的走进了正房。
正房里点着蜡烛,周氏正坐在那守着,贾珍的两个丫鬟佩凤、携鸾和妾尤氏也在一旁站着。
贾蓉走进来,先给周氏见了礼,也不大声哭嚎,就立在一旁默默流泪。
周氏看着他额头上的乌青,问道:“你这又是怎了?”
贾蓉哭着道:“父亲遭此大难,全怪儿子。儿子心中愧疚,不敢进门,便在门外给父亲磕了头。”
周氏闻言,一把把贾蓉拉进怀里,给他揉了揉头,开口道:“真是有孝心的孩子,娘给你揉揉。你不用愧疚,合该这个没运道的倒霉,我让他去给你补名录,没让他去喝酒。现受这疼,与你没关系。”
贾蓉闻言在周氏怀里点了点头,说道:“母亲,儿想看看父亲。”
周氏放开手,贾蓉走到贾珍面前,仔细端详了番。
贾珍伤在后脑勺,人俯卧着,现脑袋被白布包了厚厚的一层。也不知是酒喝的多,还是用了药,人也不哼哼,沉沉睡着。
贾蓉看了半饷,回头说道:“母亲,我看父亲这伤的甚重,又是红伤,恐见不得风,明日起,这房门窗怕是都要闭死。而且父亲现在人不能动,每日服侍的丫鬟婆子也不能少。”
“还有,现在虽说到了三月底,但天气仍寒,父亲受伤,恐也怕冷,明日里,碳火得备上。我见父亲这伤在头上,这伤口包扎好,能不动就不动,免得伤上添伤。大夫郎中也不能少了,一人计短,十人计长,多请些来,多开些药。”
周氏听完贾蓉的话,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说道:“我儿是个好的,有孝心,说的也在理,明日我便如此做。你今儿也在外面跑了半天,怕是也累了,你且回房吧,有我们几个在这守着就行。”
“还有,前些日子你病时,西府的老太太差人来探望了好几次,明日你便过去给老祖宗磕个头。这本是你今日要去的,只是你出去了。”
贾蓉听完,点了点头,回道:“儿不累,父亲受如此伤,儿怎能睡的着,今夜便在这守着父亲,哪儿也不去。”
一夜过去,贾蓉熬的是面容憔悴,眼中带血丝,一直待到第二天寅时末才回了他的院子梳洗了番。
贾蓉换了身干净衣裳,又进食了早膳,然后出了东角门,坐上马车,去了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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