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那叠放在一起。
等到银票放下,牛往道坐回原位,贾蓉又等了半炷香功夫,见还是无人说话,便道:“既然如此,那便就这样了。想来,该拿哪些人,该做什么事,各位心中都自有定计。”
贾蓉说完,便起身离了中堂。
等他走后,原本寂静的堂中,哗啦一下就爆了起来。
“嘶,此子,当真是吓死我了,真真是幼年虎豹,亦可食牛啊。”
……
“诸位呀,当初我便说了,不可这样,不可这样,现如今到了这等地步,也只是我们咎由自取罢了。”
……
也有人在怪罪着此时仍然躺在地上的张叹谦。
“哼,之前我便见此人不是好的,自己做下如此大案,还妄图塞钱给贾大人,当真是不可饶恕。”
……
“下大狱,严加看守,不得与任何人相见。”
……
众人吵闹了一阵,最后一一离去,那堂中的张叹谦和案上的银票,没有一个人敢沾手。金陵知府孙腾无奈,臊着脸,咬着牙,拿了银票,领了张叹谦回府下狱。
……
当天夜,亥时初。
贾蓉停下了笔,他刚将此次来金陵,所见、所做、所想记录下来。就以前世的工作而言,作为员工,你领了大老板给的差事,出远门工作,这工作报告都是必不可少的,更何况现在贾蓉的老板还是皇帝。
写完了奏疏后,贾蓉又将他昨日绘的那三张图也夹在奏疏中。这一下,厚厚一大摞,倒真有些像后世的所谓报告了。
贾蓉将东西包好,唤来赵顺,让其走龙禁尉的途径,将他写的送到乾明帝手中。
等到所有事处理完,贾蓉这才回了传舍的卧房。
卧房中,一个丫头痴愣愣的坐在床沿上,似是一尊巧夺天工的雕塑。
贾蓉走进卧房,见香菱这幅模样,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开口说道:“我非你想的那种人,也非要与你做那种事。”
他说完,香菱却没有半点反应,仍低着头。
贾蓉见状,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当真是昏了头,这只十岁的丫头,懂什么事。骂完,忙换了一种语气问道:“你饿了吗?”
香菱头微微抬起,稍瞟了一眼贾蓉,便又低下了脑袋。直到她肚子轻响了两声,才用手抓紧了床沿,僵硬的点了点头。
贾蓉见状,心里明白了。
香菱自小便被拐子拐走,怕是被那拐子日常打骂,养成了胆怯的性格。而现在,就连拐子都没了……
于是,贾蓉的语气越发轻柔,道:“我去为你取些吃食来。”说完,起身离了卧房。
等到贾蓉走后,香菱才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懵懂中带着些欢喜。
这个人真好哩,长的好看,也不打人,好像跟着他也挺不错哩……
夜也深了,贾蓉也不想麻烦赵顺他们出去跑路,便取了些茶点,又提了一壶热茶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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