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奏陛下请罪,免得哪一天,被你拿了去。”
贾蓉吃了口茶,道:“林姑爷说笑了。”
林如海叹道:“和光同尘,同流合污,唉……”
当晚,贾蓉新写了封奏章,命锦衣卫快马加鞭,送往乾明帝。
……
翌日,天未大明,贾蓉留了一百兵卒继续封锁穆家,随后,便领着剩下人,往南运卫方向走了。
他这一走,扬州城内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市井小民,都是家家欢喜,尤其是那高家,若不是贾蓉后面还会来扬州,高天明恨不得放他个三天三夜的鞭炮来冲冲晦气。
从扬州城到南运卫所,需三日路程,贾蓉也无什么办法,慢慢走着。
……
两日后,夜,长安城,勤德殿中。
乾明帝面色不豫,两封奏章一左一右摆放在他面前。
戴全如同一只哑了的老狗,站立在一旁,低垂着脑袋。
未几,乾明帝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朕这才高兴了几天啊,有一天吗?”
“他们想要做什么?”
“前有穆家贪墨盐税、草菅人命、私藏甲胄、私藏火器……就连朕的行玺,他家都去敢买了去把玩。”
“贾蓉抄家抄出来多少?三百多万两白银,近二十一万两黄金,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一指头厚的册子都写不下。”
“比朕的私库都要肥厚,国家一年国库都留不下这些。”
“现在又是高家,哼,阴结贼匪,火烧官船,袭杀官兵。”
“南方烂了!”
“他们眼里,还有朕吗?还有天吗?”
戴全在案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声响。
乾明帝见他这幅模样,道:“想必,扬州的事,你比朕还要清楚吧,你一早就知道吧,你吃了多少?你吃的张不开口。”
乾明帝这话哪里是戴全接的住的,只见戴全一个扑爬就跪倒在地上,头像捣蒜似的磕头,口中哀求道:“陛下,奴才不敢啊。有暗尉传回消息,可这些事情,又哪里是我一个奴才能沾手的,文武百官他们相互勾连,奴才要是敢说这些,怕是,怕是……”
戴全说道伤心处,流下泪来,乾明帝是个念旧的,见他这幅模样,虽有怒气却也无奈,便道:“罢了,罢了,你且出去擦擦。”说完,又道:“传朕口谕,让牛继宗进宫一趟。”
戴全用袖子擦了脸上的泪痕,爬起身来,道:“奴才领旨。”
戴全走后,乾明帝靠在髹金雕龙木椅上,良久,眉头都紧皱着。
过了会,只听见殿外有小太监道:“参见皇后娘娘。”乾明帝这才睁开眼睛,揉了揉脸,换了副平静的模样。
“皇后怎来了?”乾明帝笑道。
张皇后在乾明帝潜邸时就是王妃了,现年不过三十多,保养的极好,看起来如同二十几的美妇人,她手捧着碗不热不凉的温粥,款款走进殿内。
“臣妾想着陛下日夜操劳,便为陛下煮了碗粥来。”
张皇后将粥轻放在案上,走到乾明帝身后,为他揉起太阳穴,道:“隔着老远,就听见你发火的声音,臣妾也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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