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了贾蓉他们的来意,那李自在见了张友士后,便开口问道:“你先将那病人的症状说与我听。”
张友士便道:“病人现年四十岁,女,昨日急发崩漏之症,先有两郎中诊治,皆断为崩漏之症,对症用了药,病人不见好转,病情愈发严重。”
“我今中午见到病人,先拉了脉,脉极虚也,又见病人脸无血色,气喘无力,也初诊断为崩漏之症。后又细细琢磨,再拉脉,见病人肝经晦涩,再望其面容,见其唇虽红,却暗藏青紫色,故怀疑为中毒。”
张友士在一旁说着,那李自在听完点了点头,便道:“我以明了,此乃中溃虐之毒也,我可解之。”
李自在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贾蓉,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后,对贾蓉道:“我去拿药,你过来搭把手。”
贾蓉跟着李自在进了大殿后院一间青瓦屋里,只见屋内一张木床,床上一张单薄被子,剩下的都是些瓷瓶瓷罐,有些没有封口,打眼一看,里面不是些五毒之物,便是些不知名的粉末。
李自在挑选了几样东西,用一木箱子装好,贾蓉将那箱子搬起。正当两人要出门时,那李自在突然道:“小友想来是富贵过人。”
要知道,贾蓉今天出来,只是一身简单的假飞鱼,同那些锦衣卫一般无二,况且天色也暗了,面容肤色这会也看不仔细,那这李自在是又如何看出来的呢?
贾蓉有些不解,问道:“先生何以看出?”
李自在得意笑了两声,故作神秘道:“此乃我之慧眼也,不可言说。若是小友不嫌弃,可令左右将我这房中东西尽数搬了,自此以后,我便跟着小友了,也过过富贵人家的生活。”
贾蓉心底暗自揣摩片刻,他不解为何这李自在怎就这般打蛇上棍,要跟着他了。不过这李自在医术过人,有擅长毒理,左右是个人才,又对他没有恶意,贾蓉索性也不去想了,只道:“老先生愿意,那蓉自然便接待下了。”
贾蓉抱着箱子,和李自在一起走到道观前院。
贾蓉对着那几个锦衣卫道:“去后面将李老先生的东西都仔细收拾了,搬回扬州城,在传舍里安置好了,等这事做完,我请你们吃酒。”
那几个锦衣卫自然是点头称事,立刻便朝后面去了。
张友士见状,有些诧异,道:“师兄不再行医天下,游历大乾了么?”
李自在乐呵呵一笑,道:“我如今已九十有八了,年纪大了游历不动,现恰好遇到贵人,安身休养几年便可功德圆满,如此何必再受那份折腾。”
李自在这话说的云里雾里,贾蓉和张友士也听不不明白,只心道这人修道修的走火入魔。
……
三人一路下了金匮山,贾蓉将怀中箱子放进马车里,又将张友士和李自在这两个老头迎进车里,这才对那守马匹的锦衣卫道:“我不骑马了,一会你们给我牵回来便是。”说完,便马鞭一抽,架着马车往扬州城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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