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石市道说完,石市斐眉头仍旧紧皱着,他道:“不可得意忘形,那林如海不过是个椽子,拉黄家下水的。现还不确定林如海到底死没死,就算死了,我等还要考虑,该怎么保住一家的富贵。”
“哼,朝廷也是饥不择食了,连我等都想吃,不怕崩了他的牙。”
两兄弟谈话间,突然,寂静的夜里,响起了整日的踏步声。
“咵!咵!咵!”
刚才还嬉皮笑脸,指点江山的石市道一下变了脸色,他猛的站起身来,惊恐道:“这什么声音,莫不是官兵来了?”
石市斐虽也有些慌乱,却要比石市道这不堪的模样强多了,他镇定喊道:“范仁、范件!”
两个一般模样的长随从书房外的院子里走了进来向石师傅斐行礼,石市斐摆了摆手,道:“去大门口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范仁、范件两兄弟一路小跑过了三道院门,走到大门口,再从大门上的缝往外一看,只见黑压压一片兵卒,如同阴兵般,沉默、可怖。
那范件当场就尿了裤子,范仁还好,哆嗦着,抓起大门口的金锣就敲,还高喊道:“官兵来了!”
“铛!铛!铛!”
锣声响起的刹那,贾蓉已是将手抬起又挥下,瞬间,身后结阵的兵卒如大漠里的风,春暖时的凌汛,眨眼的功夫就冲破了石家的大门,闯进园子里。
石家园子里的各院各房门人,或刚点起火烛,或刚起身穿衣,更有甚者,睡得如同死猪,在床上,睡梦中,便被官兵拿了。
贾蓉和牛继宗一道,跟着兵卒走进石家园子,且径直往正院走去。
正院里,石市斐、石市道两兄弟本打算钻密道逃的,只可惜,这些年的富贵,让他两身材都有些宽厚,老祖宗给他们挖的密道他们钻不进去,被赶到的官兵当场拿下。
贾蓉和牛继宗进了正院,这两兄弟正被绑了,如同两条狗,躺倒在地上。
石市斐见了贾蓉,装模作样,哀声问道:“寿乡伯,我石家究竟犯了何事?”
他又见牛继宗也在,如蛆般拱了拱,拱到牛继宗身边,道:“世兄,世兄救命。”
“世兄我石家和牛家同气连枝啊,我们和长安缮国公是一脉的啊!”
牛继宗听了,往一旁挪了两步,给贾蓉让出身子来。
贾蓉走到石市斐面前,从腰间掏出铳来,抵住他的脑袋,开口道:“破财免灾,杀人偿命,石家主又不愿意破财,又要用些下作手段来害人,怎么说都道理不通啊!”
石市斐腿打起抖来,求饶道:“饶我一命,石家家财我分你等一半。”
贾蓉乐了,感慨道:“夏虫不足以语冰,古人诚,不欺我。”随后扣动扳机,一声铳响,石市斐脑袋掀起来半块,身子一歪,便再无声息了。
解决了石市斐,贾蓉又对牛继宗道:“世叔这里便拜托你了,我也该给剩下的四家盐商下帖子请吃饭了!”
牛继宗点了点头,道:“蓉侄儿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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