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了李老先生。”
林黛玉臻首微点,道:“老先生说这是正常的,又让我们弄了些羊乳、鸡子等补物喂给母亲。”
“父亲那里,我那个没出世的弟弟对他的打击很大,一天下来,人瘦了一圈,头发也白的多了些,我也不知该如何劝他。”
贾蓉听了这话,也是一阵沉默,这种给人希望,却又转瞬即逝的事,最是消耗一个人的精气神。
过了会,贾蓉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也没法劝。林姑爷是列侯子弟,又是进士之才,想来姑爷能自己走出来的。”
贾蓉说完,又笑着看向林黛玉,道:“最近事多,不然我可以天天带你去放风筝。”
林黛玉头低下,耳根子有些红,嘟囔道:“正事要紧,放风筝,后面时间还长哩。”
……
与此同时,金陵城中,薛家宅院。
薛王氏坐在床榻上,一旁,薛宝钗正在仔细绣着刺绣。
未几,薛王氏一声长叹,道:“这个不省心的,前头赌的好咒,说以后再也不出门鬼混了,这才几天,又是整日里见不到人影。”
薛宝钗抬起头来,道:“哥哥什么性子,母亲你还不知道,怎相信了他的嘴。”
薛王氏又是一阵长叹,正当又要说些什么,便见薛蟠大步流星的冲进了卧房里。
“哎呦呦,我这蓉大爷是当真了不得,母亲啊,你可知我在外面又打听到了什么。”
薛蟠一进门便大嗓门吵着,薛王氏瞪了他一眼,又无奈道:“你打听他作甚。”
薛蟠挠了挠头,道:“他那日不是说要派人来接受我家的德兴号吗,这几日功夫了,一直不见有人来,我心里不安稳。”
薛王氏面色难看,道:“这有什么不安稳的,娘还巴不得他忘了。你这个蠢的,当真愿意将薛家百年的积累拱手送出去不成。”
薛蟠听了,顿时不高兴起来,道:“娘你这话说的不对。”
说完,又拍了拍脑袋,嗨吆一声道:“跑题了!娘,我给你说,我今天出门吃酒,遇到个叫冷子兴的人,那家伙在宁荣二府隔街的古玩铺子里过活。嗨呀,我从他嘴里才知道那贾蓉大爷有多厉害。”
“他说啊,那贾蓉大爷出生的时候,是天降异彩,百花盛开。贾家祠堂是直冒金光,连宫里头都惊动了。”
“太上皇差不点把贾蓉大爷认了干孙。”
“娘你不是说姨姨生了个宝玉吗。那冷子兴说,就是生贾蓉大爷的时候,我姨姨第一个接手的,这才沾了光,生出个宝玉来。”
“哎呦呦,当真是了不得,后面,贾蓉大爷一个月便开口说话了,三个月满地爬。”
……
薛蟠是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屁股往桌子上一座,道:“我还听那人说,贾蓉大爷去岁在辽东,手一指,便是八座雄关拔地而起,一下子就绝了察哈尔人的退路,手再一挥,白毛风呼啦呼啦的吹,把察哈尔人冻的跺脚。”
“那察哈尔人哪里是贾蓉大爷这等神人的对手啊,最后走投无路,一百万人,在辽东重镇外面齐刷刷全跪了,都搁那里磕头,贾蓉大爷这才收了神通。”
“还有啊,贾蓉大爷还写了本书,叫什么《等级制》,我今天也看了,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凭空长了几斤智慧。”
“那《等级制》里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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