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
周永林的手被贾蓉握住,一瞬间便安心下来,长出了一口气,他道:“我常听人说,人要死的时候,就会听到些不存在的声音。我现在看不见了,听见你叫我,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你这个龟儿子,吓死我了。”
听了周永林的话,贾蓉是又悲又喜,他道:“外公你都这样了,还说这玩笑话。蓉儿从扬州带回来了一个名医,定能治好外公你。”
周永林听了,点了点头,却又嘟囔道:“球囊的神医,来了好些个神医了都不行,你个鬼孙也想来折腾我。”说完,便撒了手,将头一偏,不说话了。
贾蓉无奈,转头看向周孟武,周孟武示意出去说,如此,三人便走出了屋。
到了外面,周氏正和贾蓉的大舅母、二舅母说话,见他们出来了,便问道:“父亲如何了,李老先生可有办法?”
贾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道:“还不知情况。”说完,又对周孟武道:“大舅舅,外公是什么病?”
周孟武有些苦涩的开口,道:“父亲去岁夏,眼睛便有些不好,有雾气,看不仔细东西。”
“我和二弟都怕,可父亲这人要强,干什么都喜欢自己来,我们给他寻了好几个婆子,结果都被他撵出来了。”
“父亲这其实不是病,是摔的。今岁七月份,父亲一个人在后院,那天下了雨,路滑,父亲一个不仔细便摔进了池塘里。”
周孟武说到这语气无奈起来,他道:“他也不声张,在池塘里泡了快半个时辰才被婆子看见,这才把他救上来,后面,人便不行了。”
一旁,贾蓉的二舅舅有些自责的道:“此事全赖我,那天我就在府里,若是早些去看一眼,父亲也不会……”
话说到这里,院落中的人都沉默了,周氏红了眼睛,忙问道:“后面可请了郎中大夫,他们可有说的?对了,父亲在五军都督府里,可请了太医来?”
贾蓉的二舅舅周亚文道:“都请了,说法也都一致。说父亲伤了椎骨,怕是以后不能走动了,又是炎炎夏日,父亲落了冰水,得了伤寒症。”
“父亲年纪大了,这又伤又病的难缠。他们都给开了药,父亲吃了半月,可是没有一点进益,反倒是把父亲胃吃的难受。”
“如此,父亲见好不了,就不再用药了。再后面,无论我们怎样说,他都不见医生,说是无用功。”
周亚文说完,贾蓉侧头看了眼李自在,道:“李老先生可有办法?”
李自在捋了捋胡子,道:“治病容易,治心病难啊!”
“长安城里的郎中医术都不错,何况还有宫里的太医来。”
“想来,若是你外公好好用药,这一个半月过去,不说椎骨伤,只伤寒症也应当也好个三四分了。”
“他现在这不吃药,就是神医,也束手无策啊。”
众人听了,都望向李自在。
片刻后,贾蓉开口道:“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外公相信,李老先生能治好他,如此以来,才有下文。”
众人听了,又看向贾蓉。
贾蓉冲着李自在道:“外公一生要强,他现在瘫在床上,心中悲哀,又有之前吃药无用的事,故而拒绝治疗。”
“李老先生,你观我外公,他这一身现可有能用些手段,便能立竿见影的毛病。”
李自在听了,仔细思索一番,最后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道:“有,他那椎骨,现许是疼的,我可用药让他不疼。”
“待到不疼后,再正骨用药,想来一月功夫便能下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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