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连敬了三碗酒,方才打开话题。
刘仁轨却看出了关键,说道:“满以为是必输之局,却让陈监臣盘活了,当真后生可畏。”
“那只李猫已经被陛下纵容的忘乎所以,行为愈发张狂。他恨老夫入骨,偏偏又奈何不得老夫,一次两次三次,终有激怒他的一天。届时,李猫可除,庙堂大安。”
不是来济,而是褚遂良。
他将牢房打开,然后点头哈腰对着陈青兕道:“陈监臣,您请进。我们的人都走开了,你们可以放心说话。”
陈青兕直接道:“敬给事中。”
陈青兕道:“探望如此人物,何须回报?”
他将自己的上衣脱下,直接铺在了地上,伸手接过食盒与酒壶,虽有些急不可耐,却也保持风度。
袁公瑜威逼利诱,意图让他交代与褚遂良合谋的成员。
陈青兕见刘仁轨将食盒里的碗筷食物一盘盘的平摊在地上,径直而坐,端起一坛子酒给刘仁轨斟满。
刘仁轨云淡风轻的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刘仁轨一脸肃然的放下酒碗,道:“陈监臣,今日别后,莫要再来。回去告诉来相公,我刘仁轨救不得,亦无必要救。一个就任御史不过十六日都有舍身除贼之心,何况老夫这个给事中?李猫恨老夫入骨正好,老夫便让他知道,无计可施的滋味。嘿……”
一眼望去,空无一人。
陈青兕道:“李相公有过逼死毕正义的前科,这一次他不会愚蠢至重蹈覆辙。给事中最多受点苦,时机成熟,来相公定会救你出去。”
刘仁轨当即就明白,来济已经无恙,所以矛头对准了自己。
刘仁轨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消瘦沧桑的老脸,但他精神却很不错,丝毫没有半分颓废,见陈青兕提着酒壶与食盒走进了大牢,眼中泛着光,道:“来,陈监臣快坐。”
陈青兕通过许敬宗来看自己一定付出了某些东西。
大理寺的监狱有不少人,却很安静,作为最高执法机关,这里关押的大多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或是官场落败的政治犯。
刘仁轨是跟着褚遂良、韩瑗一道被抓的,身在牢房,并不知道外边的事情,甚至连来济是否无恙都不知道,只是猜测他已平安。
刘仁轨道:“敬陈监臣!”
他忽然大笑,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他让人在这老鼠都嫌弃的地方放老鼠,喂食馊了的饭菜,想要逼迫老夫就范。却不知老夫自小贫困,吃过观音土,啃过树皮,老鼠在老夫眼中是无上美味,馊了的饭菜亦是人间珍馐。”
陈青兕尽量舍去了自己的贡献,有些事情不能说也不便说,尤其是与李治的对话,更是如此。
陈青兕道:“从许相公处寻得了突破口。”
陈青兕表情复杂,刘仁轨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成就,自然觉得自己与李义府兑子值当。
陈青兕却清楚,李义府凭什么跟刘仁轨相提并论?
“只是一只李猫,不值得给事中如此?”
刘仁轨表情古怪,纵然他才智超群,也想不明白陈青兕这句只是一个李猫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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