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如何,只是我家相公看上了这座宅邸,希望张夫人能够割爱。”
张夫人有些惊惧,但还是鼓着勇气道:“不卖,这是亡夫留下的家业,说什么都不卖。”
鲁祥森然道:“张夫人可想好了!”
张夫人本就是乡下妇,这一急眼了,立刻叫道:“李相公还能不讲理的强买强卖不成?我就不信了,天子脚下他还能枉顾王法?我一个寡妇,可以不要脸,他堂堂相公,还能怎样?”
她心中想的是大不了撒泼打滚,逼着李义府放弃打算。
窦新担心自家夫人安危,一直在门外听着,闻言也怒喝道:“堂堂李相公,欺负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想要抢夺,从我身子上踩过去。”
他本是上的战场的悍卒,只因大腿受伤才退了下来,一身血气犹在。
鲁祥森无动于衷的起身,甩了甩手,说道:“无妨无妨,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如此……”
他说着真就走了,但就在他迈出大堂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问道:“听说你家二郎明年要参加科考?现今长安不太平,让他小心一些。郭家,就他一个独苗,哪里伤着了,可不好。”
张夫人一下子瘫倒在地,见鲁祥森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连滚带爬的叫道:“卖,我卖!”
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其他三家,或是威逼或是威胁,或是利诱。
李义府只是用了十天,就搞定了以他宅邸为核心,周边的四处宅邸。
因为要修建锁气运的大阵,需要大量钱财。
李义府卖官鬻爵的行为,也更加猖獗,在他看来,隔绝之阵晚一日建成,自己的气运就多流失一份,自己现今气运被陈青兕吸食,已经略显颓势,不早日将之锁住,流失过多,便是成功也难有今日辉煌。
至于陈青兕,现在他什么也不管了,继续当自己的国子监监正。
到了这一步,他相信长孙无忌肯定会出手的。
现在未动,只是在等最佳时机。
毕竟李义府这把刀,李治用的顺手,不到扎手的地步,他也不舍得放手。
大半个月后,陈青兕从源直心口中得到了劲爆的消息。
司宪大夫杨德裔弹劾李义府收受贿赂,威吓同僚。
新晋宰相许圉师出班大骂李义府,历数李义府恶行。
李治闻言震怒,将李义府下狱,命刑部尚书刘祥道联合御史台、大理寺一同审讯,并由司空李勣进行监督。
源直心开心的手舞足蹈,说道:“只恨官职太低,未能亲自见李猫狼狈的模样。”
陈青兕好奇说道:“许相公为人和善,为何会跟李猫斗起来了。”
源直心这个谏议大夫干的就是弹劾的事情,消息灵通,说道:“这我知道,也不知李猫最近怎么了,什么钱都贪,都敢收。许相公任宰相时日不长,一直低调行事。并不如其他几位相公那样明争暗斗,只是适当举荐几位好友,便于自己工作。李猫见许相公好欺负,使人挤掉了许相公所荐之人,触怒了许相公。”
陈青兕眼中有一丝明悟,长孙无忌选择许圉师收尾,等于断绝了李义府复来的可能。
老狐狸,当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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