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出面,将元、刘、严、王、杨、叱干、姚氏七姓乡绅首领叫来此处,本使有话问他们。”
熊良鸿更是惶恐,说道:“陈安抚使,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我见不得他们?”
陈青兕淡淡的看着熊良鸿。
熊良鸿硬着头皮道:“当然能够见得,只是安抚使有所不知。夏州不比他地,这里民风彪悍,乡民野蛮不服王化。您没有任何理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们都叫到一处,只怕会引发不可预料的事情。”
“不可预料?”陈青兕道:“还敢造反不成?我陈青兕的脑袋在这里,我看谁敢来取!速去!午前我要见到他们所有的人,你在此地当了那么多年的刺史,要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到。那某只能与你说一句,朝廷不养闲人。”
“是,在下,这便去办!”
熊良鸿不敢多言,论官职他这个刺史远高于陈青兕,但实权却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陈青兕目送熊良鸿离去,眼中透着一丝可惜:熊良鸿在夏州的所作所为,他是听说过的。
政治手段极其高明,各处借势将夏州诸豪绅拿捏于股掌之间。
当时还是黜陟使的他,甚至动了向李治举荐的心思,无愧是昔年刘洎最看重的门生。
只可惜发生了这事。
但凡熊良鸿心中有一点点百姓,对于诸豪绅稍微做一些约束,给奢延水下游的百姓一点点活路,都不至于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这种人最是可恨。
他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只是沉浸在自己翻云覆雨的政治手段中,完全无视底层百姓的死活。
熊良鸿截住了元峰、刘闯,两人一并离去,同一条大街,一左一右,泾渭分明的走着。
直到熊良鸿的出现,两人这才来到熊良鸿的身前。
熊良鸿脸色沉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速去将严丹、王雁、杨彦英、叱干博、姚海,叫他们立刻去齐司马宅邸议事。”
熊良鸿说着不理会两人,直往齐司马宅邸的方向去了。
元峰、刘闯互望一眼,都知道情况有变,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元峰道:“我去叫叱干兄、姚兄、严兄!”
刘闯也说:“那王兄、杨兄我去叫。”
熊良鸿马不停蹄的来到州府司马齐玮的宅邸。
齐玮是熊良鸿从州胥吏里亲自挑选培养的心腹,也是他最信任的部下。
齐玮得知一切,并没有多少慌张,而是很平静的道:“现在使君打算如何?”
熊良鸿压着心中的烦躁,骂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真以为得了圣心圣宠就能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他这般上门来寻本官麻烦,就别怪本官让他知道有些事情,狐假虎威是摆不平的。”
齐玮说道:“使君这是想要逼他一逼?”
熊良鸿说道:“当下还不知那小子掌握了什么,到底因为何事而来。但看他一下子将城中豪绅都叫到一起,肯定不小。这伙人可不是善茬,没有他们不敢干的。只要我们注意分寸,不将事情闹大,把陈青兕赶走就好。他年轻气盛,想来也不会四处说自己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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