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团。这李县令最重长者,多次邀请叔父您赴会,由您出面,定能劝得他高抬贵手。”
彭耆老看着向自己求救的戴洪凌,老脸不由一红,想着自己路上将他捧得,哪料遇到这突发事件,想得竟然是去向别人求放过。
陈青兕也暗暗好笑:这家伙知道李津的父亲李义府不好惹,让彭耆老出面,也够无耻的。
彭耆老道:“戴县令莫要作无谓之功了,此事并非如此简单,我们入内细谈……”
彭耆老将陈青兕的猜测细说,戴洪凌脸色苍白,抓着彭耆老的手,说道:“叔父,那可如何是好?万一天使来到我们县,见今日情况,侄儿这一辈子可就完蛋了。”
他父亲昔年与宰相杨恭仁关系匪浅,朝中还有一定依靠,随着杨恭仁的病故,他人脉断绝,就指望混到致仕年纪,能够安享晚年,在族谱上留下一笔。
眼瞧着就要到时间,发生了这事……
他压根就不觉得此事是陈青兕察觉的,只道是老人家为自己的学生铺路,故意这么说的。
彭耆老笑道:“县令真的看走眼了,洞察此事的人并非老朽,而是负道。”
戴洪凌压根不信,可事已至此,也只好说道:“久闻贤侄忠厚实诚,才气过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现在县内皆是乞丐流民,不知贤侄可有法应对?”
陈青兕也不与他计较,作揖道:“回县令,此谓危机,有危方有机。李县令平时不注意民生,以至于境内流民乞丐横行,到了这关键时刻,掩耳盗铃,将流民乞丐驱逐他县。县令何不加以利用,将这些流民乞丐聚集起来,供给食物,以工代赈,充当劳力,建设县内设施?”
戴洪凌心凉了半截,这是什么妙招?
以工代赈,用词倒是新鲜,但方法老祖宗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用烂了。
管仲这位大神就喜欢在大灾之年搞基建,让无家可归的百姓能够生存下去。
戴洪凌无机变巧思,面对突发事件缺乏果敢决断,可身为一县百姓的父母官,却也不是庸碌之辈,苦笑道:“贤侄有所不知,此法完全是自找麻烦。乞儿、流民确实有一大部分是真正无以为继的苦命人,然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那种懒汉,惹是生非的地痞无赖。他们混迹在人群之中,不会感激朝廷为他们提供食物,并不会认真干活。反而会影响他人制造矛盾。况且今日殴斗,双方已经势如水火,聚在一起必生事端。若是在往常,我们可以安排县兵看护,能勉强维持治安。现在我们手中维护治安的人手不足,万一闹起来,谁当得起这个责任?”
他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现在乞丐斗殴,充其量就是拳脚殴斗,今日械斗,用的也不过是棍子扫帚之类的工具,并没有惹出人命。
可真要让他们干活,给了他们锄头铲子之类的铁器,那乱起来,是要人命的。
此法绝不可行。
陈青兕对于戴洪凌的反应并不意外,只是作揖道:“晚辈有一法,或可让他们双方唯县令之命从事,不敢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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