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掌握在手,越发自信,每抽一下,还在嘴里念叨:“逃课?逃学?还对先生动手?”
程伯献挨了二十多下,倔性子给抽的一干二净,将手中的竹棍一丢,抱着脑袋大叫:“不敢了,不敢了,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我认输……”
程伯献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叫着叫着“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陈青兕这才停止了进攻,问道:“还逃不逃课?”
程伯献只是抽泣,并不说话。
陈青兕不惯着他,一竹枝抽了上去。
“不逃不逃!”
陈青兕又问:“还敢不敢不敬先生?”
“不敢不敢!”
陈青兕道:“这还差不多。”
他说完看了一眼依旧在墙沿上瑟瑟发抖的翟承休。
不是翟承休不讲义气,而是程伯献一开始主动扑击的时候,还未下地,借的是梯子的力量。
倒过来的梯子下盘不稳,让他给踢到了。
翟承休在上面下不来,后面见骁勇非常的程伯献给天下最年轻的大儒当孙子一样抽,更是吓得不敢动弹。
陈青兕这一眼看来,翟承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太可怕了!
陈青兕走上去将梯子扶起来,喊了一声:“下来!”
翟承休不敢不从,战战兢兢地从墙沿爬下。
“弯腰!”
陈青兕说了一声。
翟承休很老实的弯下了腰,翘着大屁股。
陈青兕也不客气,抽打了一下,雨露均沾,道:“以后还逃不逃课?”
翟承休扭曲着脸,忍着痛,回身作揖道:“不逃了,不逃了。”
陈青兕道:“先回去上学,明天将你们家长叫来。翻墙逃学,不敬师长,甚至与师长动手,这还了得?”
程伯献、翟承休两人听得此言,神色顿时大变。
程伯献是慌,自己在长安那也是一号人物,小小混世魔王,给一个书生用来了一套竹笋炒肉片,真传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搁?要让自己的祖父知道,还得挨一顿揍。再传到祖母耳中,那就不是挨揍的事情了,想到这一连串的后果,他慌的哭都忘记了,有些手足无措。
翟承休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他自身的情况非常特殊,父亲早亡,母亲寡居在家,身体不好,对他寄予厚望,如果让他母亲知道自己跟着程伯献逃学,无疑是天大的打击,万一气出一个好歹?
“先生,您就饶我这一次吧!”
翟承休直接跪伏在地上,身子微微抽搐。
程伯献见状,也有丝丝内疚,逞强道:“是我强迫他逃学的,要罚,先生就罚我吧。”
陈青兕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已经看出了程伯献也不敢通知家长,就是在强撑着嘴硬,颔首道:“看你诚心悔改的份上,此番就不通知你家长了。”他松了口,但强调了一句:“下不为例!”
他说着将翟承休扶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
见程伯献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陈青兕道:“还挺讲义气,明天记得将你家长叫来,若是不见你家长,我亲自登门拜访。”
他这话音一落,程伯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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