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继续说：“我昨天是去办理离婚手续，本该三年前就办理了的！”
“那个男人是连擎？”周昶扬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
“不是，那个男人叫曾一谈，记不记得在纪念堂鉴赏大会那天，那个叫曾世聪的男孩子？”
薛雪又看了他一眼，扔出一个炸弹：“曾世聪就是我和曾一谈生的。我今年三十八岁了。”
周昶扬的身体僵了僵，继而他从薛雪身上爬起来。
终於呼吸顺畅了，薛雪也坐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
“你看起来十八不到。”周昶扬用怀疑的目光看著她。
薛雪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势必要全盘托出了！至於我的容貌，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你确认你是今天要听麽？”
“嗯！”周昶扬点点头。痛快地死去，总比腐烂慢慢死去要好。
“你知道连擎有些非人类的能力！三年前，我被人从曾家赶出来的时候最落魄的时候，遇上了连擎，他用玉髓跟我换了一口血，我就变成这幅摸样，而且，我这辈子都是这样子，永远不会老去。”薛雪说完，还担心地看了周昶扬一眼，一个永远不会长皱纹的人也不是人人能接受的。
周昶扬一言不发，他慢慢地穿上衣服，然後出门。
“你去哪里？”薛雪站起来。
“我要冷静一下！”他说完，关上了门出去了。
他的iphone还留在茶几上，薛雪拿起来看了看，全是她和连擎的照片，都是今天的日期。他竟然请人跟踪她！
太阳下山了，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薛雪坐在沙发上，不想动。
大厅里还缠留著暧昧的气息，挥散不去。
长夜漫漫过去，太阳出来了，屋内又亮堂起来。
薛雪还是一动不动。
周昶扬彻夜不归。
第二天也过去了，周昶扬还是不归！
第三天又过去了，周昶扬还是不归！
第四天，薛雪动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伸懒腰，自嘲地笑了笑。
她按了连擎的电话，“老祖宗，是我。”
连擎也在那边说：“我正好有事找你。”
“什麽事？”
“你的身份证改了过来，你以後就是连萌。”
“嗯。”
连擎听出她兴趣不高，就问：“怎麽啦？”
“老祖宗，我想跟您去咸阳。”
“好。我明天走，已经订好机票了。”
“老祖宗，你要过来帮我搬家。”
“搬家？”
“我失恋了！其实也就是一些古董而已。”她的衣服都是周昶扬买的，还是不带走吧！
“你等著。”
半小时後，连擎就到了。
薛雪将俱乐部得到的春水玉饰和香樟木枕头塞进从曾一谈家来带回来的行旅箱了，还有一些衣物收拾好，放到楼梯间的垃圾桶。
连擎拉起行旅箱，“可以走了？”
薛雪恋恋不舍地环视一下周昶扬的公寓，关上门出去了。
钥匙她已经放在茶几上，就在周昶扬的电话旁边，还留了一张字条，只有六个字：“谢谢你，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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