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富上前伸手敲了两下门,就见大门打开,只冷清的两个丫头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两根棍子上前敲了两下子:“新郎官请吧。”
李富和李春都愣在当场。
李富原就做好了帮李春打圆场的准备,也准备着替李春挨两下打的,哪知道顾家竟是这样的清冷,丝毫不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
不过,顾家怎样他是不管的,他只要帮着李春顺顺利利的将新妇娶上轿子就成了。
李春倒是不会多想,他呵呵笑了两声,拉着李富进门,一进门就问:“新妇呢?”
一个丫头掩嘴轻笑,李富却瞧出那丫头眼中的轻视之意来,心里一阵厌烦,对顾家更是没了什么好印象。
另一个丫头笑道:“大娘子等着新姑爷呢,只不过,我们顾家却是书香门第,姑爷要想叫我们带路,便要吟首诗来。”
李春一听立马急了,额头上直冒汗,结结巴巴道:“吟,吟诗,妹妹没,没说。”
他的意思是说李鸾儿并没有告诉他娶新妇还要念诗,他根本不会念啊,只是那丫头却根本不听,一个劲的催他赶紧念来。
李富心里大骂顾家不地道,明明知道李春是个傻的,竟用这样的难题来刁难,这分明就是要出李春的丑,也是要出顾大娘子的丑。
想到李鸾儿和他娘秦氏所说的顾家事务,李富心里对顾大娘子也抱了十二万分的同情,同时对李鸾儿也更加佩服起来,心说怪道鸾姐姐非要他跟着李春,怕是早防了顾家这一手吧。
李富飞快的想了一首催妆诗,附在李春耳边轻声告诉了他。
甭看李春平时傻乎乎的反应似是很慢,可到了这个地步,他竟比寻常人更加的聪敏了,李富那催妆诗只念了一遍,他便记下了,虽有些心虚,可还是仗了胆子大声念道:“今有顾家女,嫁得李家郎,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李富作的这诗虽直白可也很像模像样,借由李春的口念出来,完全唬住了两个丫头,那俩丫头心说付姨娘母女可是说过新姑爷是个傻子的,怎么瞧着这姑爷完全不像傻的呢?
常人心中那傻子都是眼歪嘴斜一副直愣样子,或者整个人流着鼻涕口水脏兮兮的,可李春整个人清秀俊逸,双眼也温和明亮,哪里有傻样子,再者,才不大会儿的功夫人家已经作出一首催妆诗来,试问一下,傻子哪里会念诗?
一瞬间,两个丫头原本心里对李春的鄙夷也不见了,原还同情顾大娘子,可真真瞧见了新姑爷,却分外羡慕起来,她们心说恐怕付姨娘是被世人流言所欺吧,付姨娘要早知道李大郎这个样子,怕也不会换了大娘子的亲事呢。
原躲在角落里的甄巧见到这一幕咬了咬牙,心里对付姨娘更加的愤恨,同时,对李春也有些赞赏起来,她想着大娘子好命嫁的郎君这样的俊俏,怕付姨娘见到李大郎是要后悔的吧。
“诗念了,带路。”
李春也不知怎的,竟是开窍了,平常怯弱样子完全不见,负手而立很有几分样子。
两个丫头吓了一大跳,赶紧快步带着李春朝顾大娘子房间而去。
大约是顾家都被李春的样子给吓住了,不管是丫头还是婆子都只顾瞧新姑爷,把李春与傻子拿来作比较,竟再没有人记得刁难李春,竟是叫李春顺利的来到顾大娘子屋外。
“新姑爷来了,新姑爷来了。”
早就跑回来的甄巧一看李春赶紧喊着进了屋,不一会儿,顾家一个远房族亲背着穿着嫁衣盖着盖头的顾大娘子出来,李家迎亲的花轿早已停好,顾大娘子脚没沾地就进了轿子。
李富一直在旁边瞧着,心里不住念叨着李鸾儿交代他的话。
什么新娘子脚不能沾地,哪个时辰上轿子,由哪个方向上轿,脸朝哪里,瞧着顾家虽有些不着调,要在这些事情上还是做的分毫不差,也是大松一口气。
顾大娘子前脚上了轿子,后脚立马鞭炮便响了起来,顿时,整个顾家也是一派热闹景象。
李春被人引着进了正堂去拜过顾呈,他进了屋内,才要行礼,却见顾呈和付姨娘两人并排端坐在堂前,顿时就直起身来,眼睛直勾勾看着付姨娘:“你是谁?”
顾呈看李春这样无礼,心下着恼,但是李春是新姑爷,他也不能如何,只得耐着性子道:“这是你家新妇的姨娘。”
“姨娘?”李春歪头想了一下:“就是你家小妾了?小妾怎能受礼。”
说着话,他伸手一指付姨娘:“我要跪下嗑头了,你起来,不然我怎么跪?”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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