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脸上出现一丝尴尬，他还能怎么说？说沈肆已经活了几百年了，说他的母亲实则是几百年前的人，还是说沈肆早就是该死之人，而他们都只是沈家旁系的孩子，沈肆一个人是嫡系。
嫡系的血脉才继承到了能将面具封印住的能力，换句话说，与其说是他们庇护着沈肆长大，不如说是沈肆庇护着整个沈家才对，这才是不争的事实。
沈肆将血捏住，他并没有滴在面具上，反而抬眸看向云衍，“云黎。”
就这两个字，云衍嘴角笑意更深，这小子到现在还惦记云黎呢。
“无可奉告。”身为师父，云衍的态度也很明确，这小子都诱拐自己徒弟了，这还能忍？
肯定是不能忍的，还是徒弟比较重要。
况且云黎现在小小一只，这么小一只交给沈肆，他就更不放心了。
云衍突然愣了一下，随后眼神变的颇为不满起来。
交什么交，那是他的徒弟！
沈肆充其量就是一个外人。
沈肆没有下一步动作。
沈清明见此，急忙催促道，“不要让云先生久等了，你就先滴上去再说，没看到云先生手里都流着血吗？”
“你在要挟我？”云衍薄唇珉成一条线，“云黎是我的徒弟，讨好我，是一件不错的选择，可惜你偏偏选择了背道而驰。”
在旁人耳朵里，这就跟挑衅没什么区别。
沈肆听够了这种话，他将手收回，淡声道，“既然云先生有这般实力，不如亲自解决这东西，想必以云先生的能力，不需要别人插手。”
云衍额头青筋直冒，这臭小子，没看到他在流血吗？
竟然大言不惭说出这种鬼话。
哦吼。
门外的云黎露出一抹低笑，原来还会有人让师父吃瘪，她想谈过脑袋，去瞧瞧沈肆的样子，结果踮起脚发现自己就那么一点小豆丁的高度，还没蹦起来呢，就被人抱着咯吱窝，给拎了起来。
是沈则衍，沈则衍捂住他的嘴巴，神情严肃，他听着里面的对话。
里面似乎有些安静，直到沈清明开口，规劝道，“沈肆，不要继续任性了，没有云先生你根本活不到这个时候，这东西必须留在沈家才行，否则出去为祸四方，沈家所有人都会夭寿的，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对此，沈肆讽刺一笑，“只有我能做到，还是说你们别无选择了？”
沈清明噎住，他长叹一声，说出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真相。
“你以为为什么沈家这一代有两个孩子吗？实则就一个，就清云一个你活着，那是因为你一直没有死。”
说完，门外的沈则衍瞬间瞳孔微缩，就连沈肆都一愣，实则他早就心知肚明了。
活了这么些年，他如何不知？
只是家里人一直在隐瞒真相，他见对方喜欢演戏，自己反而开始配合演戏，到最后沈肆甚至都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可他不是普通人。
他是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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