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质问的语气再次响起，云黎本来不想解释，可看她着急的要哭了时，云黎顿了顿，道，“五十年前，我曾经遇到一个快死了的魂灵，将她救起，顺带着送他去投胎了，他为了感谢我，送了我只海螺，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他跟你挺像的，你们应该认识。”
不是应该，是确实认识。
“已经投胎了吗？”一滴泪悄无声息从眠忆眼角滑落，紧接着更多。
云黎头一回见到这么爱哭的死魂灵，跟一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她叹息一声，将海神螺给她，“这东西也给你了。”
眠忆撇撇嘴，“我本来以为你是坏人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杀人越货的呢？”云黎面色突然一沉，笑意也变的阴测测的。
眠忆瞪了她一眼，“你果然不安好心。”
这小鲛真好骗。
云黎心底好笑，还能活这么久，可见那个人护着她护的很好。
就是不知道那人，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在意的是梁悦然的死活，所有被牵扯的人里面，梁悦然无疑是最无辜的。
“我给你海螺，告诉你实情，你能告诉我，梁悦然是不是被你的人带走了？”
眠忆怔住，“什么是梁悦然？”
“一个女人。”云黎道。
“一个长的不算好看的女人。”她又添了几句，又说了一堆，眠忆陷入沉思。
“我们是不会抓无辜之人的，除非那个人有用，而且长相丑陋的人类，一点都不好吃。”
眠忆眼底还划过一抹嫌弃。
不过很快她又道，“你放开我，我可以帮你把她带回来。”
“或者帮你找到她，只要她在滨海，没有我和我姐姐找不到的人。”
原来还有个姐姐。
这小蠢鲛，暴露的真是彻彻底底。
云黎不忍继续逗弄小孩儿，反而道，“我还不能放你走，只要梁悦然还活着就行。”
“至于你，我还有用处。”
至于用处是什么。
云黎看了一眼外面，月亮似乎残缺了些，但却比以往几日要稍微圆润了一点，不出三日，月亮就会彻底变成圆月，届时，任务就能真正启动了。
“呜，反正我也不想走。”眠忆嘟囔两句，她目光落在元辰泽身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实则又跟之前一样趴在元辰泽身上。
喜欢的不得了。
云黎手指靠在窗户上，外面的海浪似乎平静了些，在她的琥珀色瞳仁里，有一道幽蓝色的光划破天际，接着坠入了滚滚海潮中。
“云黎，那是一只准将级的死魂灵。”云星灵继续提醒道，“绝对不是一阶回收者可以对付的。”
“我知道，但是任务已经下达，不去做，就什么都做不了。”
她淡淡道。
周围还回荡着一些死寂气息，那是来源于眠忆身上的。
云黎不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但五十年前，她收服的那只魂灵，还没有到堕入死魂灵的地步，那时的滨海，也没有那么多死寂的气息，更别说孵化而成的死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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