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熄灭，梁悦然被推了出来，她脸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有血溢出来。
主任医师走到沈肆面前，低声说了两句。
云黎听不见，她走到梁悦然的病床前，盯着她那张可能已经被整的面目模糊的脸。
“据说是只能恢复60%，其余烧伤的地方做了植皮手术。”陈晨出声道，“不用担心，至少梁小姐还活着。”
云黎突然一怔，至少还活着么……她伸手碰了碰梁悦然的额头，一道灵力悄无声息打入她的体内。女人眉头舒展了些，睡的更加安稳。
沈肆就站在门沿处，明显看着云黎有几分不对劲，他上去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声音依旧清冷，“你先回去，休息。”
不容置喙的语气。
“知道了。”云黎没有过多言语，任由陈晨送他回去。
“你什么时候这么唯唯诺诺了？”
云黎愣住，她瞬间抬起眸子，就见沈肆别墅的庭院内，一身古世纪服饰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对着云黎轻挑着眉，男人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亲近。
“师兄！”云黎明显有几分意外，她直接小跑着扑进云闻枢的怀里，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而身后的陈晨已经僵硬在原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总裁。
“你啊，一点都不乖。”云闻枢揉揉她的小脑袋，“在这里待的开心吗？”
“开心。”云黎下意识脱口而出。
“说谎。”云闻枢脸色骤然一沉，他捏住云黎的手腕，捏了两下。
“体内灵力缩减到你百年前的时候了，或许还不如你百年前，透支生命换来的开心吗？”
云黎低垂着头，唇瓣紧咬，果然什么都骗不了师兄。
“那个沈肆真的那么好？我见过一次，除了长的符合你的审美，能力也出众些，其他倒是平平无奇。”
这话确定不是夸赞吗？云黎扯了扯嘴角，“我心里有数。”
“你没有数。”云闻枢眼神一暗，“不是我临时翻了你的任务记录，恐怕不会知道你连噩梦级别的任务都敢接了。”
“噩梦级的任务，一年总共刷新三次，平均一次死五十个回收者，一阶就占了大半。”
也就是说，回收者们几乎都是折在噩梦级的任务中，比云黎品阶高的比比皆是。
上次一个噩梦级任务的终结者，还是她的师父云衍和师兄配合着来的，虽然那时候绩效记在师兄的头上。
“师兄，我说不是我愿意接的，你会信吗？”云黎苦笑一声。
她也不想死。
那些个拼了命都要做噩梦任务的回收者，才是真正想死的。
为了一个还魂丹，有了还魂丹能做什么呢？能让自己作为人类活下去吗？
还是说对于他们而言，这仅仅只是解脱而已。
“师兄，师父的那颗还魂丹，给了谁？”云黎突然开口。
云闻枢愣住，“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要转移话题吗？”
“不愿意说就算了。”云黎撇撇嘴，那是还魂丹，谁不心动？
她惜命的很，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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