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他声音带着一丝变化，但手臂已经穿过她的两咯吱窝，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还能是什么时候？死的时候呗。
云黎将头埋了埋，语气难得这么脆弱过，“八岁之前。”
被火活活烧死，这就是她的归宿。
她偶尔会做噩梦，梦到火焰化作几条毒蛇，缠绕上她的全身。
她被火焰吞噬，皮肉被烧焦，疼的死去活来，最后变成一具黑乎乎的尸体。
很丑，她依稀记得自己魂魄飘在上空，看着丑丑的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后来魂魄苏醒之后，就来到了黄泉之境。
身边有了一个叫云衍的师父。
好像有个女人一直哭来着，她记不太清了，那个女人是谁？
记忆无非是痛苦的，云黎活了两百多岁，早就淡忘了，只是偶然会被勾起回忆，暗自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死的那么惨呢？
沈肆的怀抱很温暖，他身上的气息也好闻。
遗漏者的气息中很少有沈肆这种的，淡淡的薄荷香气，混杂着一丝风的清爽气息。
她想到了很久之前吃过的薄荷巧克力，很上头的那种。
“咳咳，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清咳声响起，云黎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元辰泽，她微微睁大眸子，小手，下意识推了推沈肆。
沈肆抱的更紧了，眼神略带一丝警告落在元辰泽身上，“你没眼力见？”
元辰泽轻笑一声，“这不是看沈少着急忙慌，门都没有关，特意来给您关门的。”
说着，他大步走了进来，面上收敛笑意，带着不同于寻常的严肃，“阿肆别抱了，云家那边都闹翻天了。”
“云家闹跟我有什么关系？”沈肆扬眉，云家乱是正常的。
这几年地产风头正盛，云家的嫡系却不少，唯一赚钱得也就只有云露父亲所持有的那一家，认越多，反倒越容易出乱子，这群人都想着从对方手中赚钱，自然吵架是家常便饭。
而这次云家的主办方，就是那位名义上的云家家主，他想要笼络一些晋城的大人物，成为云家地产真正的负责人，顺带着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全部排挤出去。
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然而沈肆只是看在云老爷子的面子上，来赴宴罢了。
云老爷子早年确实是个风骨极佳的人物，对于小辈很是疼爱，受过他恩惠的人很多，其中就是沈肆，他给沈肆资助了一笔一百万的创业基金。
那一百万他早就还回去了，这几年云氏地产打着他的幌子，步步高升。
他都退一步忍一步。
“阿肆，我怕他们会拿云老爷子的事继续要挟你。”
元辰泽皱眉，早几年沈肆对云家酒格外宽容，以至于这群人一直吃不饱，想要撕沈肆身上的肉。
“那就试试。”沈肆语气淡漠。
他眼底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那是对云老爷子的。
元辰泽走到外面抽烟，他熟练的拿起打火机，想到云家这群贼黑心的，再想到阿肆，默默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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