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梁天怡第一次坐厉天铎的车,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已经征服了她,让她又瞬间的失神,不过随即会过意来。
“你们都是这样仗势欺人的吗?”梁天怡咬牙切齿,头歪向窗外,不看厉天铎。
“说是被逼无奈也行!”厉天铎蛮不在乎地笑笑。
被逼无奈?厉总,您被我逼得无奈了么?有你这么强势地被逼无奈吗?
梁天怡不再说话,头转向窗外。
“我爸爸-----”厉天铎的神色变了正经,好像下面的话难以启齿,“我爸爸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看起来,梁天怡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掌握了,包括梁天怡的住址,他都心知肚明。
“说一些无聊的话!毫无根据的话!”梁天怡答,“既然你不知道他和我说什么,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让我和你去见你的父母?”梁天怡怒容满面,看着厉天铎的侧面,口气很冲。
“小魏给我打过电话,所以你们谈话的主题我多少知道一些!”厉天铎淡漠的口吻!
他知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问自己我?这已经不是厉天铎第一次和梁天怡玩这种“请君入瓮”的把戏了,不过梁天怡的心里却跳跃起来,路为章说过的过“天铎说他喜欢你”的话,他知道不知道呢?看他的样子,明明就已经知道了吧!现在面对着当事人,梁天怡的脸蓦然红了。
“既然知道,干嘛刚才还要问我!”梁天怡的声音已经明显底气不足。
“要不要去和他们解释?”厉天铎好像全然不把梁天怡的态度放在心上,兀自询问着梁天怡的态度,“和他们说这只是我的缓兵之计,你只是一个借口,让他们以后少找你的麻烦!”
果然是这样。
梁天怡狠狠地咬了咬牙,“希望厉总以后不要再轻易说-----”忽然间觉得“喜欢我”这三个字难以启齿。
“不要再说什么?”厉天铎转过脸来,仿佛那三个字他心知肚明,却就是不说出来,他看梁天怡的样子,一派玩乐。
梁天怡没有回答,她的思维注定赶不上厉天铎,不知道他怀的是什么心思,“我不想继续和你们家的人打交道!我讨厌你,不喜欢政/界的人,我希望和你们家的人离得远远的!”
这句话说完后,厉天铎转过脸去,神经严肃正经,不再说话。
很快地把梁天怡送到了楼下!
梁天怡下车,“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厉总!”站在副驾驶座门口,对着厉天铎说道,我不想再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我听从命运的安排!”厉天铎只是淡然地说道,仿佛世上的事情,能够撼动他心的,真的没有多少。
梁天怡愣了愣,把鞋穿在脚上,上了楼。
已是十一月中旬,天气冷清。
自从上次和厉天铎见过面以后,心里好烦躁,他也亲口说了,“喜欢她”只是他的缓兵之计,大概用来和梁朵拉离婚的借口吧。
把梁天怡当作靶子,作为障眼法,来欺骗他的父亲,厉天铎却在背后暗渡陈仓,厉总,您的确高明,胸怀一般人真的比不上。
梁天怡苦笑一下,在你背后有保护着的女人,我就可以坦/露在众人面前任人欺凌了是么?
因为不想伤害,所以,才不会轻易把她们的名字公之于众的吧。
如梁天怡这般,心里对她,大概真的是不在乎,厉总,您对我存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呢?
在律所,梁天怡百无聊赖地翻着网页,猛然间看到一条信息,“泰国清迈水灯节!”
其实,梁天怡很早就想去水灯节放飞这段时间的坏心情的,把心事装在水灯里,在一个陌生的,无人认识的国度放飞,随风而逝,该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呢!
可是,她脱不开身,刑良即使再不忙,每天也有两三个案子等着的。
天气越来越冷,詹诺扬还是杳无音信,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他也从未在梁天怡的生命中出现,让梁天怡觉得,以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厉天铎最近也很少到律所来了,梁天怡现在才想起来,以前他来得频率倒是蛮高的,现在却又不来了,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这个人,向来喜欢让人解谜底吗?梁天怡啊梁天怡,厉天铎和你什么关系,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低下头,看起内蒙古赤云铁矿的案子,手机响起来,是方若兮。
“天怡,今晚上有空吗?”
梁天怡沉思了一会儿,“有!”
“那今天晚上,东方新天地,地下一层的俏江南,我在那里等你,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关于----”方若兮好像在顾虑着要不要开口。
“关于什么的?”梁天怡正在拿笔写着东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关于詹诺扬的!”
清白的天气闪过一道白光,如同梁天怡的心里闪过一道闪电。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詹诺扬的消息了的,曾经,她问过秦廷卓,到底詹诺扬去了哪里,可是秦廷卓似乎铁了心就是不告诉她。
“能不能现在告诉我?”梁天怡的笔定住,手竟然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不能!我怕你听了受不了,等到晚上再说吧,反正你也快下班了,你离东单也近,我一会在那等你!”方若兮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好像藏着天大的秘密一般,怕梁天怡多问,说了一句,“再见,天怡!”挂了电话。
梁天怡咬了咬牙,想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却是怎么也回不去了。
靠在椅背上,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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