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歉疚!
如果没有猜错,天怡昨天晚上说得那番话------或许她真的做错了吧?真的不该把梁天怡嫁给秦廷卓,可是那个男人,她很喜欢啊!而詹诺扬,只是一个穷小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衣食无忧呢,梁天怡从小就没有经历过的日子,她将来应该怎么面对?本来以为梁天怡很快能够忘掉的。
“就这样吧!”梁天怡眼睛朝着天花板,有些痴痴傻傻地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冒出来这四个字。
就这样吧,和詹诺扬的过去,和秦廷卓的婚姻,和厉天铎短暂的一瞬,都过去吧,如今只剩下一个千疮百孔的我,躺在病床上,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大年三十的晚上,梁天怡出院。
晚上,梁天怡趴在妈妈家的窗台上,看着外面烟花腾空,又想起圣诞节的时候,她一个人走啊走的,走到了北二环开淞大厦,也不知道厉天铎为什么会在开淞大厦,转眼就跟到了她的身后!
犹记得她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梁天怡心花怒放的心情,和那晚的绚烂的夜空有了相似之处,那时候,自己心里就应该有厉天铎了吧,要不然,为什么起初对他那么好奇,尤其对他结婚的事情那么好奇,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开淞大厦的门口------
脸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容来,玻璃窗里映出她年轻的脸庞。
又想起那天,江潮源带着她去财富公馆,梁朵拉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厉天铎,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懂你啊!
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易永州在和妈妈包饺子,俨然已经是一家人了,梁天怡差点忘了,他们已经登记了。
叹了一口气,过年了啊,举家团圆的日子,唯有她,无家可归。
大年初一,梁天怡一个人去了雍和宫,果然人山人海啊,一个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感觉,真的挺好的。
雍和宫里,烟气袅袅,所有的善男信女都在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大概心诚则灵吧,蓦然地想起在泰国的时候,她和厉天铎也在庙里求神拜佛!
到现在,她总算明白僧侣那句,“旅行者在旅途结束之后,就不是旅行者了!”
梁天怡当时不明白的话,现在忽然明白了,不再是旅行者,变成情侣了,那个僧侣如此有先见之明吗?
如果有空,梁天怡真想再回去泰国,问问她和厉天铎的将来如何,可是哦,她还不懂泰语,厉天铎懂的!
现在的厉天铎,不在她身边。
又是那时候的他们,现在的你,在干嘛呢?厉天铎。
梁天怡头微微扬起,呵出一口冬天的凉气,随即又苦笑一下,厉天铎,你要隆重庆祝的生日,我却被瞒得密不透风。
其实,你也不能算是瞒着我吧,你或许都没有想起我这个人来啊!
忽然觉得好悲凉!
茫然地随着人潮往前走去,心也随波逐流,忽然发现前面一个人的背影。
梁天怡呆住,怎么那么像詹诺扬?
他一步一步地超前走着,仿佛走在和梁天怡的旧日时光里,梁天怡潸然泪下。
在原地愣了几分中,梁天怡小跑起来,可是隔着茫茫人海,梁天怡迈不开步子。
只是在那里大叫着,“诺扬,诺扬!”
詹诺扬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悄然离去。
她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诺扬。
梁天怡早已经泪如雨下,詹诺扬,为什么你要离开我?给我一个理由啊,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理由?
没有人回应她!找了好久,可是那个人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见不到影子!
梁天怡明知道那个人不是诺扬,詹诺扬现在在非洲,不可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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