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嗯,李定国细听之下,也不能说无,大抵就是都是些穷亲戚;凑巧李立又是一个看不起穷亲戚的人,所以少算也有十多年没有往来了。
“那夫人你的亲眷呢?”李定国惊讶地看着县令夫人,这一位不会也没什么亲眷?
“我有几个远房亲戚,但也多年不曾往来过。”县令夫人眼神微微暗淡了下去:“自从我母亲过世之后,我和我娘家那些亲眷,也都不曾走动。”
“也是穷亲戚?”李定国干笑一声。
县令夫人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流露:“杀猪的,李立以前活着的时候,就觉得我娘家的亲戚丢他堂堂县令的脸面,所以自我娘亡故之后,就很少往来了。”
“唯一和我一直往来的人,也就只有……”县令夫人脸上流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往屋子外看了一眼,“只有宋大仁了。”
李定国这才想起来,宋大仁以前说过,他和县令夫人从小就是青梅竹马的。
但是,宋大仁这个唯一的破绽,却不会成为破绽。
众人这会儿都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李定国对他很放心,他心中也隐约明白过来,为什么邢夫人会让自己冒充死鬼县令的儿子了。
这种社会亲属关系,太容易作假了。
“行了,夫人还是继续给我介绍吧。”李定国心中隐约感觉邢夫人说的这个办法,似乎真有可行度。
县令夫人继续给李定国介绍,她娘家姓郑,父辈们是杀猪的云云,家中有多少人,都事无巨细地说着。
只是,到了她这里,她是大女儿,下边有一个弟弟,年少的时候就因为自己县令的丈夫嫌弃过小舅子是个杀猪匠,弟弟就一怒之下离家出走。
李立也有些后悔,不应该言辞过激,气走了小舅子,于是就把丈母娘接到自己家里来奉养,也耐心打探过小舅子的行踪,但却没什么消息。
李定国听完后,也是感觉这一家子真狗血的啊!
李夫人大略说了一遍自己的家室之后,已经喝光了三壶水,且声音沙哑。
那个胸怀极其博大的小妾,一直都在边上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站起来加水。
李定国心里有疑惑,或者记不清的时候,就会多问几遍。
至于这个小妾,那就没什么说的。
这是在去年才买回来的,身世很简单,就是花魁出身……
天色摸黑,李定国打着哈欠,开始翻看起来李立的日记本。
李立这家伙养成写日记的习惯,是从他科举高中之后,分配到地方上做县令,这才养成的。
李定国也在日记中了解到了小舅子跑路的前因后果,大致是因为小舅子想要干总捕头,认为自己拥有一身勇武之力——在李立的眼中,也就是按猪的时候厉害点……
总捕头素来就不是最能打的人担任,李立就想让他做个小捕头混吃等死得了。
矛盾就这样产生了,小舅子郑屠……嗯,非水浒传郑屠,便觉得姐夫看不起自己一个杀猪佬,于是负气出走,至今下落不明,想来也有七八年了。
其他的日记内容,则多数记录的是日常琐事,还有官场往来。
李定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郑氏一些日记中出现的人名。
郑氏眼睛微红,明显不是熬夜能手,多数的回答,都只有两个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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