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往下流的血水。
“今日算我运气不好,都是爷们儿,给个痛快吧!”
“可笑,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和我们相提并论?”葛三炮嗤笑一声:“老实交代,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的话……”
边上众多围着的军士顿时狞笑了起来。
络腮胡一阵胆寒,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右手疼的,还是害怕,亦或者是冷的。
葛三炮仰着下巴问道:“你们的头目是谁?”
“我就是头目,这几年连年大旱活不下去了,没吃的喝的,我就带着村里的兄弟们反了,还有邻村的几十号年轻人,哪曾想今天刚刚第一次打家劫舍,就被……”
“啪——”
络腮胡的话还没说完,右手手掌就被葛三炮一刀剁了下来。
络腮胡几乎疼的要晕死过去,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哀嚎。
边上的士兵一窝蜂地涌上前去,粗暴地像是过年按猪一样,死死地把这疼得快发疯的络腮胡给按住。
李定国站在屋子内的窗口边上,看着这一幕,隐约感觉额头上有一丝汗水下流。
他在心里想,如果自己作为小乱贼被抓住了,是不是也是这种待遇?
“老实交代,老子没工夫在这里和你瞎扯淡!”葛三炮怒喝了一句。
络腮胡这会儿疼得满脸大汗,咬牙道:“能给个痛快吗?”
“你他娘能说人话吗?”
“我说!我是王左挂手下的人,王大帅带头造反了,我们带着人,准备去偷袭米脂城的官军,路上我们劫了一个商队,有一辆马车往这边跑了后就不见了,我带人追过来,到这里就不见了,正好遇到了这个村子,就想着带兄弟们来快活快活!”
“快活?”葛三炮抬起手上的刀,就把络腮胡左边脸颊上的肉连带着胡子一起削了下来。
“啊——”
络腮胡疼得发出野兽发狂一样癫狂的叫声,不顾一切地疯狂挣扎,可是五六个军汉将他按得死死的。
葛三炮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样?现在他娘的快活不?”
说完这话,葛三炮一挥手:“把这畜生的衣裳扒光,砍掉手脚,挂在树上,让他快活到死!”
“得令!”
几个军卒兴奋地就把人往院落外拖走。
李定国眉头皱了皱,王左挂……这家伙,还真是投降后又继续造反啊!
而且,这家伙难道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被洪承畴追着砍的?
还带队去救援米脂城?
好家伙啊!
好家伙!
这是看着上一次自己前任爹李鸿基带兵突袭,击败了米脂城外的官军,所以觉得这种胜利是可以短期之内再复制一次?
想明白这点之后,李定国对王大帅的敬佩,简直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上次的统帅是谁?
这次的统帅又是谁?
能一样吗?
“定国,你说这咋整?”葛三炮凑到了李定国身边,表情复杂。
王左挂的叛军就在边上,核心装备可未必就比自己等人手中的差多少,自己等人总共也就只有一千人……
这实力悬殊,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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