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一直等……”
云娘抹着眼泪,又吃了一个:“我娘一直都没有来,我恨她,这些年了,我也一直都没有吃过糖葫芦是什么滋味。”
蚕娘摸出绣帕,帮着云娘擦眼泪。
花魁看似风光,可又有几个不是苦命人?
云娘又吃了一个,忽然笑了起来:“后来我出落了,成为了院子里的头牌,有几次听到卖葫芦的,我就打发了龟公,买了去分给街边的小娃吃。”
“两位姐姐,你们别这样动不动就哭,我真怕你们有一天疯了。”
李定国往后缩了缩脖子,是真的有点害怕,这不作假。
蚕娘和云娘都噗嗤得笑出了声儿。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情绪的转换,完全就在于她们自己想要什么。
“公子,你猜我看到了谁?”
这时候,马车边上,张猛子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李定国掀开帘子:“看到了谁?”
“杨知!”
张猛子脸色阴沉起来。
“杨知?”蚕娘和云娘都不知道杨知是谁。
可是,李定国却面色微变。
杨知,当初在碎金镇的狗大户,为所欲为,趁着外边乱起来的时候,勾结邢家庄的邢地主,伙同张猛子等人,抢走了邢夫人,准备卖给邢地主。
可是,其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被自己的前任便宜爹李鸿基给截胡了。
后来,义军攻陷碎金镇的时候,杨知提前跑路走了,并没有死在义军刀下。
若这杨知只是一个普通的狗大户也就罢了。
可偏生这家伙是三边总督杨鹤的亲族。
又是居住在碎金镇的。
而自己这个碎金镇县令的儿子……
这一下,不就不攻自破了?
“他看到你了吗?”李定国立刻反问,真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要命的事儿。
张猛子摇头:“没有,我看到他,就把头盔压低了一线,就算是他正面看我,我穿着铠甲,他也认不出来我。”
“这可就有点难办了……”李定国动了杀心。
可是,这里是肤施,可不是碎金镇、米脂城那样的混乱之地,道德伦理不存,拳头大就是规矩。
在这里死个人,尤其还是三边总督杨鹤的亲族,那动静绝对不小。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张猛子眼睛都红了,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直接以命换命。
只要杨知死,那公子一切的秘密,就都不算是秘密了。
“别冲动……”李定国镇定道:“我们现在到了肤施,谁也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是谁,而且那杨知就知道你一个人,你自己不主动暴露,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说到这话,李定国又道:“你立刻去将曹大人请过来。”
“是!”
张猛子不敢迟疑,拍马走到了队伍前头。
须臾时间之后,曹变蛟就笑着赶过来。
“贤弟,唤为兄过来,所为何事啊?”
看着曹变蛟一张笑盈盈的面孔,李定国心中就有些发虚。
谎言一旦开始,那就只能用更多的谎言来填补。
“曹大哥,我这初次来访,一行人也不少,就这样空手过去,未免不美,所以想给长辈带些礼物。”
“哦!这事儿啊!”曹变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贤弟,你不说我还真是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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