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事,他们可以立即进入春日山城或者是就地对入侵者进行袭击牵制。
而眼下管理桑取谷各个村落的桑取众头领是西吉尾村的肝煎(名主、庄屋、村长或领导的别称)斋京三郎右卫门。
昭田常陆介继续在蒙蒙细雨之中走下山谷,朝着西吉尾村走去。
只见山坡上狭窄的梯田一道紧挨着一道,鳞次栉比。梯田上还有不少村民正在进行农事,就如同传闻所说,就算是进行农事之时,也不忘腰间佩戴着打刀。
因为昭田常陆介是桑取谷外之人,他在不少村民警惕的目光下,不断向村中腹地继续走去。
“你是何人?!为何前来西吉尾村?!”就在昭田常陆介即将抵达肝煎所住的屋敷之际,一名凶神恶煞的村民就拦住了他,并开始质问。
“在下是为景公的近臣昭田常陆介,此次有要事与头领进行商议。”昭田常陆介面不改色的说道。
“哦?这桑取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外人进入了,在此等候,待我向头领禀报!”
过了一会儿,那名村民就引着昭田常陆介走向了肝煎所住的屋敷。
等到昭田常陆介走至屋敷外围的冠木门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村子倒是不大,可这肝煎屋敷的占地却是不小!
大门是冠木门不说,两旁还有一道围墙将屋敷团团围住,甚至在院落里还有两座了望台。这与兵砦毫无区别。
昭田常陆介走进屋敷之后,就看到一座正在燃烧的地炉,屋梁、柱子皆是用粗壮而又沉重的栗木筑成,表面更是被烟熏得墨黑发亮。地炉上还吊着一口巨大的茶釜,白色的雾气不断向上升起。
“在下就是本村的肝煎以及桑取众的头领斋京三郎右卫门,村民们都说你是自称春日山城而来的使者,是真的吗?”斋京三郎右卫门肩宽背阔,四肢发达,身着一件鹿皮无袖羽织,不断的打量着昭田常陆介。
“正是。”昭田常陆介点了点头,并解下斗笠、蓑衣,还将佩戴的太刀、肋差取下放在玄关。
“自从三分一之原之战后,春日山城方面就再也没有派遣过一名使者至谷中,此次所为何事?”斋京三郎右卫门眉头一皱,有些不快的说道。
“老夫是为景公的近臣出身,追随为景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如今府中之地并不太平,为景公之子长尾金吾尉殿先是宣布继承了家督之位,而后又宣布为景公长期卧病不起,需要静养,还不让同族、家中重臣进行探望。更有甚者,连今年的新年登城都取消了。”昭田常陆介佯装气愤的说道。
“这与我等何干?”斋京三郎右卫门不禁冷笑了一下。
“桑取众素有忠勇之名,难道是徒拥虚名吗?”昭田常陆介故意激了斋京三郎右卫门一下。
“当然不是!”
“这些是老夫的积蓄,希望桑取众能挽救当家危难,出兵府中,讨伐恶逆之人长尾金吾尉,解救为景公。”昭田常陆介说完就将身上带着的一百两白银以及两百贯文铜钱放在了斋京三郎右卫门的面前。
“你这是何意?我等桑取众是为了钱财效忠的吗?若是收了你的钱财,岂不是败坏桑取众之名?!”斋京三郎右卫门并不知晓春日山城的实际情况,只知府中长尾家的家督已经换成了长尾晴景,甚至还对他们征收了比以往还要多的赋税。
“老夫替为景公谢过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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