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山林间,一支一千多人的队伍正向着山腰而去。
队伍正前方,五百人的番人军装备燧发枪,正在前方一边探路,一边排除陷阱。
领队的人叫阿鲁,这人便是新军提拔的番人军队长,算是大员岛内汉化最彻底的一批番人。
阿鲁的部落在热兰遮城不远的林子里,原本靠着狩猎所得,与汉人换些盐巴粮食或是布匹,日子倒是过得去。
但自从荷兰人来了以后,阿鲁部落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荷兰人来后,便不允许当地汉人与部落交易,部落只能在荷兰人开办的市集内进行交易。
更过分的是,这群荷兰人来到大员没多久,就开始向他们征税。
阿鲁的部落反抗过,但下场就是族里青壮被对方的火枪打死了大半。
直到半月前,在大员镇购买盐巴的阿鲁看到转机。
热兰遮城的荷兰人被一支汉人率领的船队打败,就好像当年荷兰人打他们部落一样,毫无招架之力。
让他意外的是,那群自称新军的汉人居然对他部落里的人客客气气,完全不像热兰遮城的荷兰人,不把他们当人看,还嘲讽部落的人是牲口。
尽管最后整个部落被强制迁移到另一处,但新军也没亏待部落,只要参与劳动,不仅给月饷,还给部落分配了房屋,每天还能吃上白花花的大米饭和香喷喷的两个菜,这样的生活他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
并且那位叫林飞的长官说过,只要认真办事,以后自己可以改汉姓,也能在正在修建的城中买房,自己孩子也可以进学堂读书习字。
阿鲁看得很清楚,那群荷兰人吃得比自己部落差很多,住的地方也是臭烘烘的群居房,还没有月饷。
如果不听话,还会被吊死在林子里的树干上。就这十几天,阿鲁便看到新军吊死十几个荷兰人,其中就有平时气焰嚣张的向他们征税的荷兰人指挥官哈鲁斯。
既然新军帮部落报了仇,阿鲁认为部落的人应该报恩。
昨天,林飞问过阿鲁,如果林子里的部落不同意搬迁到海边该怎么办?
阿鲁回答干净利落,如果不同意搬迁,杀掉几个部落的人,其他的部落看到后就会同意了。
……
队伍中间,穿着迷彩军服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开口道:“老周,你说这帮番人,有着海边平坦的地势不去开垦种庄稼,怎么非得住这深山老林,这不遭罪吗?”
一旁的周先维接话道:“用元帅的话来说,我们属于农耕文明,也就是勤快人,而他们属于渔猎文明,历来懒散惯了,你让他们开垦土地,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你觉得他能适应下来吗?”
“嗯……”陆德伍若有所思,随后大笑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归根究底就是懒惯了,不愿意务农事?”
周先维点头道:“大致上就是这个意思。”
正在闲聊这二人是第二团第一营营长周先维和教导陆德伍。他们此行的任务是同番人军抓山里的生番,为军部制定的下一步计划做前期准备。
此时此刻,二人终于对秦离的话深信不疑。
七月的天气,林子里异常闷热,蚊虫又多,才上山一个来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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