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他不用胡思乱想太多,兴许薄言也没有明白他其中的意思,模棱两可地回答掉这个问题。
他没等太久,刚从饮料里吸到几粒椰果,身边突然闪了一道阴影,还没反应过来,头顶已经覆上一张大手,随后轻轻揉了两下。
须臾,只听男人轻笑着,嗓音低沉带着磁性,哑声道:“想什么呢,肯定只喝酒啊。”他似是有点无奈,叹道:“荡荡你不要调侃我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让琛柏书蓦地一僵。
如果是宋城揉他脑袋,那现在他就能把人按倒揍一顿,因为对他来说,发型和他的尊严一样不容侵犯,这本事一件令人气愤的一件事,可对方是薄言,琛柏书此刻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干瘪,半点气愤都生不出来。
他突然想到一个词。
摸头杀。
他曾经最嫌弃,最头皮发麻的情侣间的一个动作。
可如今他丝毫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还有点……酥痒?
这个感知让他有点慌乱,因为除了酥痒他在无其他不适,他不仅仅是因为薄言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更是因为自己这无迹可寻的反常,他想不通这其中缘由,但后知后觉,他只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方是薄言,所以才会如此。
薄言似乎是没有发现他的僵硬,淡然地收回手,继续说道:“不过呢每次他们喊我一起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想去,主要还是不喜欢那种环境,但是奈何根本推脱不掉。”
琛柏书嗓子干紧,还没从薄言犯规的余热下回过神,呆愣道:“啊?为什么推脱不掉?”
薄言扭头看着他,语气无奈,道:“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有我在能喝到免费的酒,还能要到联系方式。”
这话有点不耻于口,有点自夸的意思,但琛柏书确信肯定是真的。
“也对,何乐而不为啊。”
薄言扶着额心,语气无奈,“荡荡。”他话里包含了太多,但大多都是来回应琛柏书对他的调侃,“没办法,他们都知道我一直单身一个人,平常肯定也没什么大事,所以挺……嗯执拗的。”他停了一下,似乎想找一个更适合的词来形容,但话到嘴边,也就直接吐了出来。
话音刚落,他脸上的忧愁就转换成了愉悦,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就连嗓音里都抑制不住的欣喜,“我平时太无聊了,也不知道去哪玩才好,不过现在知道你也在A市了,而且还离得那么近,之后休息了我肯定就得多去打扰你了。”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他和琛柏书的关系更进一步,所以连话都多了起来,但说完似乎是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补了一句,“可以吗?”
可以吗?
他询问着当事人的意见,纤长的五根手指收紧握着塑料杯面,眼眉在阴影中显得深邃微亮,他脸上挂着笑意,静静地等着答复。
琛柏书叼着吸管,牙齿狠狠地咬了一下之后才松开。
他说:“当然。”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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