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薄汗,紧窄的车厢开着足足的冷气,可冷风吹到身上,仿佛成了热风,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一身都燥热难受。
烟是没法再点下去,薄言索性将烟和火机一起递给琛柏书,哑声道:“荡荡,我没其他意思,刚才……刚才是我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才好了。”
他现在乱的一团糟,根本不知道怎么和琛柏书解释才好,怎么解释才能消除他们之前的疑虑,他现在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是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难题。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蠢,如果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可现在他不仅犯了,还理智全无地将程度带的更深,已经到了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的地步。
琛柏书接过烟和火机,他没抽,而是攥在手心里。
别说薄言紧张,他也紧张的没个歇停,内心的慌乱让他坐立不安,手下一不小心没个轻重,直接攥瘪了烟盒的边角。
“没事儿,我没在意,你也别在意这点事儿了。”
别说薄言不知道怎么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如果说错了话,他不能保证薄言后面会不会因为这点事儿有了芥蒂,那他们还能再见面,再有联系吗?
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宁愿这场乌龙不曾发生,或者直接被两人遗忘掉。
但眼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想想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
薄言靠着座椅,狭长的眼尾看着琛柏书手里攥着的烟盒,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纤细,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烟盒,发出“哒哒”的细微的声响。
奇怪的是,这一段“哒哒”的声响,竟让他躁动不安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荡荡。”他将窗口开的更大,手指伸到窗外点落烟灰,内心的慌乱也随之飘散,他冷静道:“荡荡,我们还是得说清楚,不然以后我面对你还是没法忘记这件事。”
琛柏书听着他这么说以后的事情,也莫名安下心来,对他来说,薄言怎么看待这件事儿他并无意见,最让他在意的还是“以后”。
“好。”
薄言坐直身体,挺拔的后背完全贴合座椅,结实粗壮的手臂搭在方向盘上,再往下看,半裸的大腿肌肉块块鼓起分明,纤长健硕的双腿挤在方向盘下,光凭视觉上的冲击感,就让人看的眼睛发直。
“我可能是嗯……”薄言顿了一下,清冷低沉的嗓音欲言又止,坚毅硬朗的轮廓浮现一抹窘迫,“我可能是因为没谈过恋爱,所以你刚才这么一喊我,我就有点没走出来。”
闻言,琛柏书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薄言。
薄言看向窗外,兀自苦笑道:“我是不是挺变态的。”他的语气无奈,嗓音低垂,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他不像是在询问,反而像是自言自语。
琛柏书从来没想过薄言竟然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因为不管怎么看,薄言都不像那种单身的状态,更何况还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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