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兄长言修,大理寺那帮人吃软怕硬,怎会接这案子。”
“具体的事情还需等他醒来才能细细查问,”陈敬轩来回走了几步,思索片刻后,“子晏,你不是在查辉月桥被压死的百姓是什么身份么,为师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个人定与那些被压死的百姓有关。”
冯云澈倏然皱眉,此时冯老夫人赶了过来。
“辉月桥的事慢慢查,现在当务之急是你的婚事,”冯老夫人悠悠道,“一些个琐事都安排差不多了,只是长宁郡主当日是从孟家出发,还是从皇宫出发?”
“祖母,孙儿问过欢颜的意思,孟枭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家中已经没有可操持的人,所以和皇后娘娘商议后,欢颜从雍华宫出嫁。”
“陛下终究是没有改变心意,长宁郡主终究还是个侧室身份,一些个礼数还需要注意,不然将来嘉善公主的面子倒是不好放了。”
“孙儿不会娶嘉善公主的,”冯云澈笃定道,“况且,嘉善公主也不会嫁给孙儿,此事还需要等她从江南回来再定夺,一切还有转机。”
冯老夫人看冯云澈坚定的神情,心中大致已经有了判断,所以没有多问。良久,才道:“祖母知道你对长宁郡主的心,但她终究是罪臣之女,陛下如此器重你,即便嘉善公主不嫁你,这正室也轮不到长宁郡主身上,你还是早做打算。”
冯云澈眸中蓄起冷霜,点点头道:“祖母不必为孙儿担忧,日后孙儿自有打算。”
陈敬轩轻捻胡须,“这样吧,这些日子你就专心忙碌婚事,至于这辉月桥的事就交给为师和青朔吧,况且还有雾黑和霜白助力,你就不必太过操心。”
“好,那就有劳师父和任师弟了。”
元鼎十四年腊月二十八,整个皇宫沉浸在热闹的气氛里,雍华宫里门庭若市,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忙个不停,赶来贺喜的王公大臣和世家小姐络绎不绝。
接近傍晚时分,孟欢颜静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禁流下泪来。
“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哭呢?”
皇后赶忙上前为其擦拭眼泪,孟欢颜身上穿着一件绯红色的薄衫,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宫女正忙着帮其梳妆打扮。
“没事,只是臣女想起紫芙了,”孟欢颜赶紧收了收情绪,桃雨又在她脸上盖了一层胭脂。
其实不仅仅是想起紫芙,也想起前世嫁给崔行玉那日,今生的她算是熬出头了,但将来会发生什么,孟欢颜依旧充满未知,但至少心安。
皇后安慰着她,几刻钟后,宫女将孟欢颜的乌发梳到了头顶,盘成了一个发髻,皇后亲自为其插上了一支龙凤钗,两边凤凰步摇轻轻晃动。
孟欢颜一改平日里轻施粉黛的模样,此时的她黛眉轻染,朱唇微点,白里透红的肤色中添了一层妩媚动人的嫣红。
穿上新妇的大红喜袍,整个人明艳灿烂,仿若在黑夜盛开的玉树琼花,着实让众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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