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王急需安插自己的人手在六部,目前除了兵部之外,剩下的基本对其马首是瞻了。
然而当下最要紧的事便是向皇帝“负荆请罪”,顺便探探他对言修处置的口风。
殿内沉香滃然,皇帝早已料到楚凌王会来,他现在就等着看楚凌王是否会将事情始末全盘托出。
“这里没有外人,你起来吧。”
“皇兄,臣弟犯了大错,不敢起身,希望皇兄秉公执法,降罪于臣弟,不论什么处罚臣弟都接受。”
皇帝意味深长看着他:“孤只想听你说实话,辉月桥那些惨死的百姓是否是你授意?”
“皇兄明鉴,那些百姓的死并不是臣弟授意,臣弟只是知道事情原委。”
此话一出,皇帝微微眯起眼睛,楚凌王果然只承认包庇之罪,若不是冯云澈提醒,皇帝恐怕也不会想到辉月桥的事楚凌王在建桥之时便开始布局了。
调换建桥的材料便是楚凌王授意,他的目标对准的便是工部杨渚白,只是碰巧这中间言修过来找他帮忙,辉月桥坍塌是迟早的事,索性就将这些人引到了辉月桥,那名司匠也只是被他利用了一阵便丢弃了,所有的一切看似顺利推进。
可偏偏现在有人站出弹劾言修,再加上冯云澈搜查到的证据,楚凌王自知言修难保,从而认下包庇之罪。
杨渚白偷工减料的罪名已经成立,只可惜他死得太匆忙,如果宁死不屈,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皇帝从来不觉得杨渚白会那么容易畏罪自尽,这从中一定是受了别人的威胁,他到现在都将此事压着,没有对杨渚白定罪。
同时这也成了楚凌王的心结,他明白皇帝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任何罪名都扣不到他楚凌王头上,除非他自己承认。
仔细估量之后,也就包庇罪可以减轻处罚了。
“你既知道言修所犯这些事,为何不上报于孤?”
“皇兄,言修说到底是梁妃娘娘的兄长,臣弟也是一时犹豫才铸成大错,望皇兄明鉴。”
皇帝虽已料到结局,但当亲耳听到还是失落至极,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但他表面依旧平和。
少顷,皇帝深吸一口气:“孤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言修这些年犯了多少事,孤交给你,一件件全部查清楚。”
楚凌王一惊,皇帝这次把他架在了刀子上,只是想看看他究竟和言修勾结到何种程度。
“皇兄,这……这查案之事本应由三法司一起主审,何故让臣弟……”
“三法司任你调度,”皇帝打断他,“事无巨细给孤查清楚,杀了多人,贪了多少银子,都给孤列出来,如果少一人或者少一文钱,孤再治你的罪,君无戏言!”
薄暮四起,晚霞在苍青的天空只留下一抹残色。
“藏针事件”在护国公府已渐渐平息,谁也没有再拿出议论,只是冯玉茹被罚之后,按理来说应该向孟欢颜表示感谢,但几天下来也不见她的身影。
孟欢颜当然不在乎这些,她只是盼着府里众人能够对她的怨恨少一些,念春和思秋也只是抱怨几句好心没好报。
护国公府的晨训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停止,孟欢颜坚持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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